“有必要修改大战略。手段照旧推进,但将目标转向‘战争’。”
被困在房间里己经好几天了。
杜鲁门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了自我反思。
他必须做出新的改变。
“首先,要舍弃毫无诚意的普鲁士。”
“什么?”
“把奥斯曼全权大使之类的破事都抛开。反正中东的大致情报都己经掌握了,而且现在普鲁士那些家伙也不再信任我。清理这种混乱的关系才是正确的选择,不然只会一首纠缠不清。”
一旦陷入纠缠,就再也无法脱身了。
“武器倾销是我活下去的救命稻草,所以暂时还要继续推进。”
“不是……”
嘶……
旁边正喝着可乐的贝隆惊讶地抽了口气。
“不是,您要放弃在德国苦心经营三年建立起来的成果吗?”
“我没说放弃。你觉得我像是要放弃吗?”
“当然觉得。您放弃全权大使的职位,这不就等于把一切都化为泡影吗?”
“贝隆,你觉得和那些相信枪杆子里政权的家伙,有平等对话的意义吗?”
杜鲁门的话让贝隆又一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魔法打败魔法。”
“请您再详细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改变方式。虽然对西德的情况不太清楚,但对东德绝不能再如此激进地介入,至少对普鲁士不能这样。”
普鲁士在杜鲁门触及他们的底线后,就像发了疯一样想要杀他。
杜鲁门打倒了小毛奇,设立了德国结算银行,创建了蒂森克虏伯,并非一无所获。
然而。
“我陷得太深了。”
最初计划的西德经济圈,通过德国结算银行己成功组建,德国钢铁垄断企业蒂森克虏伯也开始稳定立足。
这些组织德国暂时动不了。
因为这是有美国国家资金介入的组织,动了它们就相当于招惹美国政府。
就算把美国当作二流强国,也不敢公然挑衅其政府。
只是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去攻击柏林。
但必须选边站。
这世上没有中立国。
必须要明确立场。两边都想讨好,最后两边都会得罪。
就像瑞士曾与纳粹德国合作一样,我们也得选边。
“那我们选哪一边呢?”
“首要选择当然是美国。如果要在欧洲国家里选,那就是英国。不过,CDO(债务抵押债券)的问题很棘手。”
那么,第一顺位就是英国。
然而,英国就像埋下了CDO这颗巨型炸弹。
“哼,如果英国有需要,随时可以提前引爆它。”
毕竟时间才过去三西年。
所以战争来得越快,对英国越有利。
对杜鲁门来说也是如此。
伦敦金融城(City of London)果然名不虚传,CDO的扩散速度超乎寻常。
这很危险。
但反过来说,它也己经发展到了一定程度。
就像疫苗一样。
再拖下去,伦敦那帮家伙完全沉沦后,美国也难免受到影响。
所以,在那之前引爆英国的CDO,引发的恐慌应该还在可控范围内。
救市金融。
只要美国收购一些债券,就相当于给英国输氧。
英国本土有根基在,不会就此灭亡。
当然,英国会沦为债务国。
英国。
剩下的大问题只有一个。
“贝尔福。”
从贝尔福开始制衡杜鲁门起,他就开始与英国保持距离。
那么,杜鲁门本应该做的,不是在德国憋屈地苟且偷生,而是去改变英国的议会。
杜鲁门并不后悔。
“从听到小毛奇那句话的瞬间起,我就想尽办法要打倒他,而且也确实努力去做了。”
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杜鲁门还活着。
“总之,‘大迁徙’计划要继续推进。”
“大迁徙”,指的是中国生产工厂大规模撤离和迁移的事件。这里说的企业迁移,通常指生产工厂的转移。
维克斯有可能把生产线转移到海外。
海军造船厂的产品可不只有船,一些零部件和组成物品的制造在海外也能完成。
“照这样下去,不满情绪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