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在门框上,看着于莉被傻柱小心翼翼地扶着,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
前儿他还在中院嘲讽于莉 “嫁了个傻的,这辈子没盼头”,此刻那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扎得他耳朵疼。
“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从屋里探出头:“脸拉那么长。”
“没事,” 阎解成把水盆重重放在地上,水溅了一地:“大概是傻柱家有喜事了。”
“哦,你是说于莉怀孕这事啊,我白天就知道了。”
“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阎解成脱口而出。
秦淮茹手里还攥着没拧干的抹布,闻言挑了挑眉:“告诉你?难不成这事和你有关系,还是你想给傻柱随份大礼?”
她擦了擦门框上的灰,动作慢悠悠的:“人家怀孕你郁闷什么?”
阎解成被噎得说不出话,喉结在脖子上滚了滚。
月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把颧骨的棱角照得格外分明。
他瞥了眼秦淮茹,见她转身要回屋,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淮茹,你说于莉…… 她当初怎么就选了傻柱呢?”
秦淮茹的脚步顿在门槛上,回头看他的眼神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解成,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傻柱是糙,可他对于莉的心是真的。”
“还有,你要弄清楚现在谁是你媳妇,你在和谁过日子。”
这话像巴掌似的扇在阎解成脸上,“我……” 阎解成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当年对于莉也不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明白自个再说下去,秦淮茹能把他给吃了。
“发什么愣呢?”
过了一会,秦淮茹抱着叠好的衣裳从屋里出来,撞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剜了他一眼:
“杵在这儿当门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傻柱家借了你米没还呢。”
阎解成没接话,弯腰拎起水盆往厨房走,神情很是落寞。
秦淮茹看他没搭话,跟在屁股后面一直追问:“阎解成,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