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傻柱见两人碰面时不再剑拔弩张,朝着屋里的于莉咂摸着嘴说:
“奇了怪了,这俩货难不成转性了?”
于莉正在擦桌子,闻言抬头笑:“都是邻里邻居的,哪能真记恨一辈子。¢1¢5!8?t+x`t*.-c?o¢m¨”
“那可说不准,你没看阎解成那小子,可一直记恨着咱俩呢。”
话音刚落,于莉心里咯噔了一下,傻柱说的是事实。
前些天她在中池边洗衣裳碰见阎解成,被他嘲讽奚落了几句。
于莉怕傻柱再和阎解成起冲突,这才强忍着装听不见,没有回话。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于莉正蹲在中院的水龙头旁择菜,“呕……” 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涌上喉咙,她慌忙捂住嘴。
只觉得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酸水直往嗓子眼涌,她扶着墙根干呕了半天,才勉强缓过劲来。
“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端着盆从家里刚走出来,就看见于莉脸色发白,扶着墙根干呕。
对于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来说,这场景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于莉,你是不是这几天总想吃酸的?”
于莉愣了愣,想起昨儿半夜突然馋起胡同口张记的酸梅汤,缠着傻柱跑了半条街才买回来。?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她点点头,指尖还在微微发颤:“秦姐,我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把木盆往石阶上一放,凑近了压低声音:“傻妹子,你这八成是有了。赶紧让傻柱陪你去医院查查,这可不是小事。”
“有了?” 于莉的脸 “腾” 地红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她和傻柱结婚快一年,这事儿两人没少盼,只是总没动静,久而久之也懒得提了。
此刻被秦淮茹点破,她心里又惊又喜,连刚才的恶心都忘了大半。
“可别声张,” 秦淮茹笑着拧干手里的床单:“先去医院确认了再说。傻柱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乐成啥样。”
于莉嗯嗯应着,重新捡起地上的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水龙头滴下的水珠在盆底溅起涟漪,她望着水里自己模糊的倒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要是真有了,是长得像傻柱那样,还是像自己这样眉眼弯弯?
傍晚傻柱下班回来,手里拎着给女儿买的糖葫芦,刚进门就被于莉拽着胳膊往屋里拉。
于莉身上的皂角味,让他心里直发痒:“怎么了这是?火烧屁股似的。”
“傻柱,” 于莉关上门,声音都带着颤:“秦姐说…… 说我可能怀孕了。?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
“哪个秦姐?”
“还能有哪个,秦淮茹啊,她生了三个孩子,经验可丰富了。”
傻柱手里的糖葫芦 “啪嗒” 掉在地上,红亮的山楂滚了一地。
他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突然一把抱起于莉,往炕上扔了个趔趄:“真的?你再说一遍!”
“你轻点!” 于莉被他晃得头晕,却笑着捶他的背:“还没去医院查呢,秦姐猜的。”
“查!现在就去查!” 傻柱拽着她就往外跑,鞋都穿反了。
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傻柱的大嗓门在胡同里回荡:“我要当爹了!我傻柱要当爹了!”
医院的灯光惨白,于莉攥着化验单的手却在发烫。
“早孕,六周。” 医生的话像颗糖,在她舌尖慢慢化开。
傻柱抢过化验单,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念到第三遍时,突然蹲在走廊里哭了,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哭什么呐?” 于莉拉他起来,自己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我高兴,” 傻柱抹了把脸,手背上还沾着煤灰:“没想到,我又能当爸了……”
两人手拉手往回走,夜风吹得槐树叶沙沙响。
许大茂刚从外面回来,撞见傻柱扶着于莉,两人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他眼珠一转,故意提高了嗓门:“哟,傻柱,你小子这是中彩票了?”
要搁平时傻柱怎么着也得堵他几句,可今天正想说什么,被于莉拽了拽袖子。
他立马嘿嘿笑:“比中彩票还高兴!”
这话偏巧被出来倒洗脚水的阎解成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