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陈凡躺在豪宅那张舒适的紫檀木架子床上,却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微¨趣-晓·税¨ ~醉′薪\章\结_庚·薪,快?
两个耳后带着飞鹰刺青的侍女,就像两根无形的针,扎在他的神经上。他能感觉到,就在这府邸的某个角落,有无数双眼睛和耳朵,正对着他的卧房。
“系统,我感觉我活不过三天了。”陈凡在心里哀嚎。
【根据生命体征监测,宿主目前身体健康,情绪焦虑,请放松心态,有助于提升睡眠质量。】
“放松个鬼!皇帝把监控摄像头都安我床头了!”
【危机即是转机。请宿主积极应对,将监视转化为信任,将压力转化为动力。】
“说得轻巧!”陈凡一骨碌坐起来。他知道,现在任何一点小动作都可能被过度解读。他不能把那两个侍女退回去,那等于告诉长孙无忌和皇帝“我发现你们的秘密了”,是公然的挑衅。更不能对她们不好,那会被解读为心虚和抗拒。
唯一的办法,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但要把她们当成普通侍女,还要对她们“好”,好到让她们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坦坦荡荡、毫无秘密的圣人君子。
“来人。”陈凡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很快,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主人,奴婢听雨,有何吩咐?”
陈凡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温和而庄重的语气说道:“夜深了,你们也早些休息。我房中不需要人伺候。另外,明日去账房支些钱,给自己添置两身新衣裳。在我府中,不必拘谨。”
门外的听雨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才应道:“是……谢主人恩典。”
陈凡说完,重新躺下。他知道,这番话,明天就会一字不差地摆在李世民的案头。他要塑造的,就是一个宽厚仁德、生活简朴、毫不设防的光辉形象。
演,就得演全套。
第二日一大早。宫里有内侍前来传达皇帝的口谕。
“陈学士,陛下有旨,请您即刻前往甘露殿觐见。”
甘露殿?那不是皇帝的日常起居之所吗?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k?a\n′s¨h+u\w_u~.?o′r*g\这位千古一帝,又要出什么新的考题了?
甘露殿内,没有了朝堂的威严肃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墨香。殿内的陈设简单而雅致,巨大的书架上塞满了经史典籍,一张宽大的书案上,铺着半卷书画,笔墨还未干透。
李世民并未身着龙袍,而是穿着一身寻常的月白色常服,头发用一根玉簪束起,看上去不像是九五之尊,倒像是一位博学的王公贵族。
他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窗外庭院里的一株石榴树。
“微臣陈凡,参见陛下。”陈凡躬身行礼,心里却在打鼓。
这种非正式的召见,往往比朝堂上的问对更加凶险。因为这意味着,皇帝要跟你谈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而帝王的私事,往往牵扯着最隐秘的欲望和最深沉的恐惧。
“免礼,坐吧。”李世民没有回头,声音平静。
陈凡依言在旁边的锦墩上坐下,只坐了半个屁股,腰杆挺得笔首。
李世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陈凡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陈凡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迷惘。
李世民淡淡的开口,“朕想知道,你的‘心理学’,既能剖析古人,可能医治今人?”
来了!终极考验来了!
陈凡心脏猛地一缩,头皮发麻。他知道,李世民接下来要说的,必然是关乎他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不知陛下所指……”陈凡故作不解。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终,他长叹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朕……近来常常梦魇。”
陈凡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朕会梦到……血,很多血,流得满地都是。”李世民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会梦到建成和元吉,他们浑身是血地站在朕的面前,问朕,为何要下此毒手。”
玄武门之变!
尽管早有预料,但当李世民亲口说出这个禁忌的话题时,陈凡还是感觉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爬了上来。这己经不是在考验他了,这是在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上。`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他说错一个字,泄露一句话,都必死无疑!
“每一次,朕都会从梦中惊醒,然后彻夜难眠。”李世民揉了揉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