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外,天光大亮,驱散了殿内的沉闷。·幻\想-姬¨ ¢最/薪`章+截¢庚~辛-快^陈凡走出大门,被午后的阳光一晃,竟有些站不稳。方才殿上那一番唇枪舌剑,心神激荡,几乎耗尽了他穿越以来积攒的所有力气。此时精神一松,只觉得两条腿软得像刚煮过的面条。
“陈学士,留步,留步啊!”身后传来一阵热情的呼喊。
陈凡回头一看,只见几位品级不高的官员正满脸堆笑地朝他小跑过来,为首的是个脸盘圆润的中年人,官服上绣着不认识的鸟,但那份谄媚的笑容是共通的。
“陈学士今日一席话,真乃振聋发聩,我等听了,如饮甘醇,茅塞顿开啊!”
“是啊是啊,那句‘刀鞘执刀人’之论,当为今日最佳!回去定要抄录下来,日夜诵读!”
陈凡嘴角抽了抽,心里吐槽:你们是真懂了还是就记住这句马屁了?他只好拱手还礼,挤出“高人”的微笑:“诸位同僚谬赞,不过是些浅见,登不得大雅之堂。”
应付完这波彩虹屁,还没等他喘口气,一个山一样的黑影就笼罩了过来。
“陈先生!”尉迟恭的大嗓门震得他耳朵嗡嗡响,“你那啥……心理学,俺老黑听明白了!就是说,俺在战场上拼命,是为了‘求名’!对不对?听着就得劲儿!比那些酸秀才说的忠君报国实在!”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力拍了拍陈凡的肩膀。陈凡只觉得自己的锁骨都快被这位门神给拍碎了,脸上还得保持微笑:“尉迟将军英武,此乃大丈夫之志,非寻常‘求名’可比。”
“哈哈哈!说得好!”尉迟恭显然很吃这一套,乐得大胡子一颤一颤的,“对了,陛下赐了你府邸,就在朱雀街东边,离俺老黑家不远!晚上俺让人给你送几坛好酒过去,就当是乔迁之喜了!”
朱雀街?陈凡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长安城里最顶级的富人区吗?自己这就一步到位,首接住上三环内的豪宅了?
送走了热情的尉迟恭,房玄龄和杜如晦也并肩走了过来。\优-品·小~税*网/ -耕^歆_嶵¨全^房玄龄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脸,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陈学士今日之辩,着实精彩。只是,魏征此人,素来执拗,今日虽被陛下压下,但他日必会再找机会。学士日后行事,还需多加小心。”
这是善意的提醒。陈凡心中一暖,躬身道:“多谢房相指点,小子铭记在心。”
杜如晦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锋芒太露,易折。”说完,便与房玄龄一同离去了。
陈凡站在原地,品味着杜如晦的话。这位以“杜断”闻名的宰相,话虽不多,却一针见血。自己今天确实是出尽了风头,但也成了众矢之的。那个只想喝茶看报的咸鱼梦,算是彻底碎成了二维码,扫都扫不出来了。
正感慨间,一名内侍小跑过来,恭敬地递上一块腰牌和一串钥匙。“陈学士,这是府邸的凭契和钥匙,陛下己命人将宅子打扫妥当,您随时可以入住。另有百骑司的卫士在府外听候,负责您的安全。”
百骑司?
陈凡接过钥匙的手微微一顿。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背皮发麻,大唐版的锦衣卫,皇帝的贴身耳目。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李世民这恩宠,给得还真是……周到啊。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揣着钥匙,在内侍的指引下,第一次走向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家”。
府邸的位置确实极好,朱门高墙,门口蹲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气派不减。这就是所谓的“赐府”,通常是收回那些犯事官员的宅子,再赏给新贵。
推开厚重的朱漆大门,一个宽敞的前院映入眼帘。假山,池塘,回廊,一应俱全。院中还站着十几个仆人,见到陈凡进来,齐刷刷地跪了一地,为首的老管家上前一步,恭敬道:“老奴啊福,携阖府上下,拜见老爷。”
陈凡何曾见过这阵仗,差点脱口而出一句“都起来吧,不愿加班的可以先回去了”。他清了清嗓子,端起“主人”的架子,淡淡道:“免礼。!如^蚊,惘? !免`废/岳?独.”
在福伯的引领下,陈凡走马观花地参观了自己的新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书房、卧房、客厅、偏院、花园……大得他都怕自己晚上起夜会迷路。卧房里的床是紫檀木雕花的架子床,书房里的文房西宝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用来存放冰块的冰窖。
奢侈,腐败,封建主义的糖衣炮弹!陈凡一边批判,一边舒服地躺在了卧房那张柔软的榻上。真香!
“系统,打开商城,我要看看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