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宏继续说道:“陛下登基一年,威服回纥,安抚薛延陀,体恤我契丹,仁心遍布四海,武功震慑八方。如今漠北安宁,西域臣服,东北归心,唯有陛下,配得上‘天可汗’之名!”
阿史那默啜反应过来,立刻也跪地附和:“臣附议!恳请陛下称‘天可汗’!”
于阗国王、吐蕃使者、高句丽王子……各族首领纷纷跪地,异口同声地呼喊:“恳请陛下称‘天可汗’!”
声音震彻曲江池,连远处的百姓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张望。
李新宇站在众人中间,看着眼前这些曾经或敌对、或疏远的各族首领,此刻却真心实意地拥戴自己,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先帝临终前的嘱托:“守住这江山,莫让百姓受苦。”想起戍边将士冻裂的双手,想起边地孩童渴望和平的眼神。
他缓缓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待安静下来,他朗声道:“朕,大唐皇帝李新宇,多谢诸部厚爱。‘天可汗’之名,非朕一人之功,是大唐与诸部共同努力的结果。”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朕愿承此称号,但朕的‘天可汗’,不是靠武力征服的共主,而是诸部的朋友,是和平的守护者。从今往后,凡归顺大唐的部族,朕必一视同仁,保你们安居乐业;若有外敌入侵,朕必出兵相助,与你们共进退!”
“天可汗万岁!”“大唐万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与曲江池的歌舞、烟火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盛世图景。慕容宏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年轻的帝王,眼中终于露出了信服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押对了。这个男人,不仅有太宗的英武,更有超越前人的智慧与胸襟。
李新宇被尊为“天可汗”后,大唐与周边部族的关系进入了全新的阶段。他并未因此骄傲自满,而是推出了一系列政策,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首先,他在边境设立“互市”,允许各族百姓自由贸易。大唐的丝绸、茶叶、瓷器换来了漠北的战马、皮毛,西域的玉石、香料,东北的人参、貂皮。互通有无不仅增加了朝廷收入,更让各族百姓切实感受到了和平的好处。
其次,他推行“和亲”与“质子”制度,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并非单纯将宗室女嫁往各部,而是允许各族首领将女儿送入长安学习,同时也选派大唐的学子、工匠前往各部传授知识与技艺。这种双向交流,极大地促进了文化融合。
再者,他对归顺的部族采取“自治”政策,保留其原有习俗与首领,只需定期向朝廷进贡,并在战时出兵相助。对于有矛盾的部族,他不偏不倚,以调解为主,实在调解不成,才出兵干预,且战后绝不赶尽杀绝,而是帮助其重建家园。
慕容宏所在的契丹,成为了这些政策的直接受益者。营州以西的牧场租给了契丹,让他们的畜牧业得到极大发展;通过互市,契丹的皮毛卖到了长安、洛阳,换回了大量粮食和布匹;慕容宏的长子被送入长安太学读书,回来后将中原的农耕技术带到了契丹,让部分契丹人学会了种植粮食,不再单纯依赖游牧。
成化四十年,突厥残余势力试图卷土重来,侵扰河西走廊。李新宇下令出兵征讨,慕容宏主动请缨,率三万契丹骑兵参战。在这场战役中,契丹骑兵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战后,李新宇亲自在长安设宴款待慕容宏,赏赐无数,并封他为“松漠郡王”,允许契丹在潢水流域设立正式的行政机构。
席间,慕容宏端着酒杯,对李新宇说:“陛下,当年我曾怀疑您的诚意,如今才知,您的‘天可汗’之位,是用真心换来的。我契丹能有今日,全赖陛下恩典。从今往后,契丹便是大唐的一分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新宇笑着举杯:“慕容郡王言重了。大唐与契丹,本就是唇齿相依的邻居。邻居好,日子才能好过。”
此时的长安,已是名副其实的国际大都会。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西域商人、身着皮裘的漠北武士、梳着发髻的东瀛留学生。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却都能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包容与活力。而这一切的背后,是那位被尊为“天可汗”的年轻帝王,用智慧与仁心,为这片土地奠定的盛世根基。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成化五十年。李新宇已从当年的青年变成了鬓角染霜的中年人,但那双眼睛依旧清亮,目光中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从容与深邃。
这十年间,大唐国力蒸蒸日上,疆域空前辽阔。漠北诸部彻底臣服,西域通路畅通无阻,东北的契丹、奚族与朝廷往来密切,甚至开始使用汉字,学习中原文化。史书称这一时期为“成化中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