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还不算,还在我上面加了许多破铺衬烂套子(杂物)!你再不来救我,就算不把我憋死,也得把我热死。
”
邱翠菊道:“你也别怪俺外爷爷,这回还真亏了他呀,不然这乱子惹大了。
”
冯剑问道:“那个老娘们是谁?她咋那么霸道?你为啥这么怕她?”
邱翠菊目光躲躲闪闪,幽幽道:“她是俺婆母娘。
”
冯剑一愣,“哦”了一声,轻声问道:“你已经嫁人了?你男人呢?”
邱翠菊叹了口气,道:“他早就死了。
”
原来,邱翠菊早在三年前便嫁给了吴桂让的独生儿子吴光南!但吴光南在成亲后半年便得病死了。
冯剑惊讶地张大了嘴,诧异道:“死了?是咋死的?”
邱翠菊道:“是得伤寒病死的,俺俩是从小订的娃娃亲。
我十五岁那年,吴家来人催着娶亲冲喜。
俺娘早就死了,俺爹又多年没有音信,是俺外爷爷把我一手拉扯大的。
吴家一来说,俺外爷爷说:早晚是人家的人,早过门也好。
没想到我嫁过去没半年,俺男人就死了。
”
冯剑叹道:“听你说话,口直心快,又有外爷爷宠着,我还当你日子过得舒坦呢。
没想到你和俺姐姐一样,也是个苦人!”
邱翠菊讶然道:“你姐姐?她咋啦?”
冯剑暗然神伤,低声道:“她早就死了,是被人害死的。
”
邱翠菊大为震惊,喃喃道:“你姐姐被人害死了?是被啥样的人害死的?”
冯剑叹息道:“说起来话就长了。
俺是山东省单县冯屯人,俺爹领着俺一家几口种着十来亩薄地。
地是洼碱地,旱天不能水浇,雨天却积水成灾,靠天吃饭,收成不是多好,常年还勉强够吃。
那年发大水,庄稼全都泡在了水里,棵粒无收。
俺爹推着独轮车,带着俺全家逃荒到了济宁,俺爹淘豆芽卖,俺娘领着姐姐和我挨门要饭,一家人饥一顿饱一顿的,夜里就住在城外的一所破庙里。
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有几天俺娘天天哭,一天我发现,比我大六岁的姐姐不见了。
后来才听娘哭着说,我姐姐被俺爹卖给鲁南县王寨北边阎陈庄邵盼头家当丫环了。
过了一年多,邵盼头派人把爹叫了去,说是姐姐被东家收了房。
又过了一年多,俺姐姐回了一趟娘家,住了三天,这是我最后一回见到姐姐!姐姐回到邵家的第二天,邵家便派人来叫爹,爹和二叔他们去了才知道,姐姐已经死了。
邵家说,姐姐是得急病死的。
邵家不等俺爹和二叔他们来到,就急慌着成了殓。
邵家给俺家置了二十亩好地,为这事二叔还跟俺爹吵了一架人家都说,姐姐是被邵盼头害死的。
不然,邵盼头会轻轻松松地送给二十亩地吗?娘家人不见面就成了殓,有悖常理,叫谁也怀疑呀,这里面肯定有鬼。
”
邱翠菊泪流满面,幽幽问道:“人死了,就这样完了?”
冯剑叹了口气,道:“俺爹这个人呀,唉!我这一回邵盼头的老娘死了,也给俺家报了丧,我也跟着去了。
到阎陈庄后,听人家讲俺姐姐的确是邵家害死的。
所以,我就借故留了下来,找机会报仇。
可是等了半年,也没等到机会。
这一回是邵家派我去徐州送信的,没想到还没到达徐州,就碰到了这么多怪事,还差点把性命搭上。
”
邱翠菊叹息道:“我只知道我命苦,没想到天底下还有比我命苦的。
”
翠菊姥爷拦住了要去闹事的儿子。
蒋风起却咽不下这口气,给吴家捎信,扬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