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翠菊见他怒气冲天,陪着小心道:“舅舅!您在这里吃饭吧!”
蒋风起板着脸道:“哼!我还是回家吃吧,你妗子早就把饭做好了。
”
顿了顿,喝问道:“那个养病的呢?”
邱翠菊胆怯道:“他早就走了。
”
蒋风起斥责道:“你这孩子!净给我惹事生非。
你就不想想?咋能把个男人弄家来?吴家是‘吹着浮土找裂缝’!正想找你的茬子呢!他家没安好心眼,是不想叫你抬身改嫁,想把你当丫环使唤呀!”
邱翠菊低头绞着衣角,不敢吭气。
蒋风起自语道:“这两个狗日揍的,把我气得心慌。
不中,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得把守则、志刚、秦朋、小银、家来、刘利他们几个喊来,找到吴家去,把他家砸个稀巴烂,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不行。
”
翠菊姥爷息事宁人,埋怨道:“完了就完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你又惹啥乱子呀!”
蒋风起一摆头,赌气道:“您老人家别管!”
说罢,匆匆走了。
蒋风起一走,邱翠菊抓住姥爷的手,急急问道:“外爷爷!他呢?”
翠菊姥爷装糊涂,反问道:“谁呀!”
邱翠菊忸怩道:“冯剑呀!”
翠菊姥爷骂道:“没良心的黄毛丫头!光想着你那个黑胖子,也不问问外爷爷在床底下憋了这半晌,累不累!”
邱翠菊一笑,探头一看,床底下并没有冯剑的影子,满腹狐疑,好不奇怪,问道:“外爷爷!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翠菊姥爷冷若冰霜,斜睨道:“我哪里知道?兴许是死了。
”
邱翠菊急得眼泪快下来了,跺脚撒娇道:“外爷爷!人叫你藏到哪儿了?你快说呀!急死我了。
”
翠菊姥爷叹了一口气,责怪道:“差点惹出大乱子,你呀!黑胖子在你姥姥的柜子里。
我得快去找你舅舅!他那个熊脾气,还有他那班子弟兄,别再惹出事来!”
说罢,丢下钥匙,匆匆忙忙地去了。
邱翠菊急忙拾起钥匙,打开衣柜上的锁。
她使出吃奶的劲,才把靠墙放着的那只老气横秋的黑衣柜的门打开,这只衣柜是邱翠菊姥姥出嫁时的陪嫁。
邱翠菊打开衣柜,发现里面装满了破旧衣物,并没有冯剑的踪影。
她正在诧异,突然听到衣物下传来轻微的喘息声。
邱翠菊赶紧扒开衣物,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冯剑被绳索五花大绑,窝在狭小的柜子里,嘴里塞着一团肮脏的破袜子,脸色早已憋得青紫。
邱翠菊费了许多周折,才吃力地把冯剑从柜子里弄了出来,扯掉他嘴里堵的东西。
冯剑一头是汗,大口喘息了许久,才算从鬼门关上转了回来,心有余悸道:“我的娘也!可憋死我了。
”
邱翠菊诧异道:“是谁把你塞进柜子里去的?”
冯剑后怕之极,喘息道:“还能有谁?是你外爷爷呀!”
邱翠菊惊讶道:“是他呀?我正想问你:他是咋进来的?”
冯剑道:“他是从床底下钻出来的。^1,7?n′o·v~e?l+.\c^o/m,
”
邱翠菊扒开被单,探头往床下仔细一看,只见床下贴地的墙上果然有个地洞,用干芦苇挡着,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邱翠菊在这屋里生活了十几年,竟不知这里还暗藏有机关。
冯剑惊恐道:“我正睡床上听你们俩说话,没提防你外爷爷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他进来后啥话没说,就在我嘴里塞了东西!那团东西真臭,差点没把我熏死。
你外爷爷从腰里掏出绳子,把我捆得象个粽子,就塞进这破柜子里了。
柜子忒小,我胖塞不进去,他还在我腚上踹了两脚,硬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