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听见墨渊说要去昆仑虚找她,白浅这才如梦初醒,慌乱中急忙掐了个诀。/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淡蓝色仙泽裹着她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消失在暮色里。
墨渊推门而出的刹那,只瞥见一缕蓝光从眼前闪过。他神色一凛:“刚才有人来过?”
“嗯,听了有一阵了。”折颜晃了晃酒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墨渊目光紧盯着蓝光消散的方向,声音低沉:“是…十七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折颜斜睨着他,“要是真真在门口,听到你这些话,早就举着扇子冲进来了。”
墨渊眉头微蹙,欲言又止:“那她…”
“你作为她的师父,在里面对着我倾诉对小五那纠结的爱意,她在外面听着估计都傻了。-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折颜灌了口酒,挑眉道,“难不成还真杵在门口,等着跟你大眼瞪小眼?”
墨渊垂眸,喉间发紧,半晌才艰涩开口:“原来她早就听见了,听见了我藏了九万年的心思,却在我决心剖白时,先一步逃开了。”话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怅惘。
折颜倚着门框轻笑,酒壶在指尖灵活翻转:“你这榆木脑袋,平日里运筹帷幄的劲儿哪去了?小五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实则最是重规矩。/x?i`n_k′a!n-s′h!u?w,u..*c^o,m_师徒名分横在中间,她一时半会儿怕是转不过这个弯。”他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不过能让她慌不择路地逃走,倒也说明你这番心意,她并非全无触动。”
墨渊问:“那我现在要不要去追她?”
“急什么?”折颜伸手拦住他,酒壶往桌上重重一搁,“她现在满心乱麻,你去了也讨不到好。倒不如给她些时日理清心绪,免得到时候撞个正着,徒增尴尬。”见墨渊神色依旧紧绷,他又补上一句,“况且,你当真以为以小五的性子,会乖乖留在这儿等你?”
这话倒是让墨渊脚步一顿。白浅素日里爱躲懒、怕麻烦,此刻受了这般大的惊吓,指不定躲到哪处荒郊野岭避风头去了。想到那只炸了毛的小狐狸,他紧绷的唇角不自觉缓和了几分。
“罢了。”墨渊收回迈出的步子,转身坐回案前,“但此事不能再拖。待她冷静下来,我自会寻她,将九万年的心意,一字一句说与她听。”
折颜望着好友难得外露的深情,笑着摇头斟满酒盏:“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位冷面战神,如何把那只受惊的小狐狸哄到手。”
夜色渐浓,白浅带着阿离匆匆离去,墨渊也趁着夜色赶回昆仑虚。折颜陪着墨渊长谈整日,首至更鼓敲响才返身回屋。推门而入时,只见白真斜倚在雕花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翻着话本,见他进来,头也不抬地开口:“回来了。”
“嗯。”折颜随手将沾染夜露的外袍甩在屏风上,伸手捞起案头半壶冷酒。
白真终于舍得放下话本,桃花眼微微眯起:“墨渊都跟你聊什么了?聊这么晚?还有小五,今天怎么怪怪的。换做平常,来这十里桃林,多半是要住上几日的。今日竟一声不响地就走了。”他说着坐首身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折颜仰头灌下一口酒,喉间溢出意味深长的轻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有人藏了九万年的心思,一朝被正主听了去,把小狐狸吓得连酒都顾不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