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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放心,魏某是皇上派来的,只要还有某一口气在,定会为你们申冤做主,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魏青天!”
回到吴家宅院,转过照壁,魏忠贤一甩两边搀扶的小内侍,健步如飞,迫不及待地来到中院花厅里。
这里坐着四人,袁世振和他的儿子袁定庸,盐法道御史苗可秀和他的幕僚真永曾。
魏忠贤走到上首主座坐下,向上举起双臂,使劲抖了抖宽大的衣袖。
“大戏开锣,接下来就是全武行。
本督负责查案、清点银两和财物,外加杀人和上疏弹劾,袁先生,两淮盐政就交给你们你们父子俩了。”
袁世振和袁定庸对视一眼,目光闪铄不定。
在魏忠贤出京没多久,他们父子俩就在湖广蕲春原籍老宅里,接到了六百里加急送来的书信。
父子俩开始也不知道制置司是什么衙门,还不以为然,拆开一看,差点魂都吓出来。
里面居然是皇上御笔写的一封书信。
里面历数了袁世振的过往政绩,说了他的不容易。既要给朝廷增添银两,又要顾忌各方势力的利益,好让他们不要阻碍,能够顺利地收到盐税,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朱由校直言,现在不用他左右为难,魏忠贤被派到扬州,负责砸烂两淮盐政的坛坛罐罐。而建设一个新的两淮盐政,就全部拜托给沧孺先生。
朱由校还在信里提及而今国事维艰,财政窘困至极,想要扶危定倾,唯有彻底改革财政制度,朝廷有了钱,才能招兵买马,置办军械,平辽定边,才能赈济天下贫苦
这一切的开始,就要从两淮盐政开始,还请沧孺先生不要姑负他的期望,天下的期望,勇于任事
信里朱由校还谈了他对两淮盐政改革的看法
看完这封字迹工整,却是大明九五之尊亲手执笔写的信,袁世振和袁定庸父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士为知己者死!
皇上如此推心置腹地待他父子二人,要是还推三阻四,那良心就真的被狗吃了。
袁世振和袁定庸很快就乘船顺江而下,到了瓜州,再转船去了通州。
父子俩以及两位家仆,乔装打扮,一路上勘查盐场,从通州转到泰州,再从泰州、安丰、盐城等盐场转到淮北灌口、惠泽等盐场。
彻底了解实情,等待魏忠贤从天津慢慢南下。
父子俩在高邮与魏忠贤相会,也拿到了带来的皇上特旨,以袁世振为户部员外郎、兼制置司经济厅淮东盐业公司都事,袁定庸为户部提举,帮办淮东盐业公司。
袁世振和袁定庸得了魏忠贤的话,上前领命,离开花厅。
回到自己的偏院坐下,袁定庸看到父亲神情,便开口问:“父亲,你心中有些迟疑?”
“是啊,为父总觉得魏忠贤手段,过于狠辣。”
袁定庸劝道:“父亲,两淮盐政,糜烂至极,令人发指。这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偏偏现在国事危急,已经没有功夫慢慢医治。
正如皇上所言,不破不立,必须下狠手剜疮排脓。”
他看着父亲的脸色,心里有猜到了一些,继续开口,“父亲对魏忠贤心有旧怨,可父亲也明白,魏忠贤不过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当初父亲只是被误伤而已。
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今大势已明,父亲何不顺势而为。”
袁世振看了看袁定庸,捋着胡须欣慰地说:“为父老了,不及你朝气蓬勃,也不及你看得远,看得透。
你说得没错,而今大势已明,也有了我等经世务实之臣的用处,定要好好把握!”
在中院花厅,魏忠贤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两淮盐法道御史苗真秀,和蔼可亲地说:“苗御史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本督十分欣慰。”
苗真秀连忙拱手道:“督公客气了!
督公奉天巡狩,厘正盐政,下官自当奉公尽职,为督公驱使。”
“哈哈,好说,好说。
现在当务之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