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又缓和了一点,再问:“你来这儿多久了?”
她的目光落了下来,不敢继续与他对视,小声地回答:“将近一年了。”
“好得很!”他恨恨道。
陆佑丰“嘶”一声,突然出声:“我才反应过来,你手头上的案子不是都转给我了吗?怎么还有一桩害人案?”
谢庭钰面容平淡地端起陶土杯喝了一口热水,说:“哦。大约是我记错了罢。”
陆佑丰震惊到目瞪口呆,张着嘴甚至骂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
他没理陆姓同僚,继续问一身朴素的棠惊雨:“在这鬼地方住着,是怎么熬过雪灾的?”
她的目光落到他冻伤的手上,印象中一双如竹节白玉的手,如今满是斑驳的红瘀。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冻伤的地方不多,只在指尖处有一点。
雪灾才过去不久,那股刺骨肃杀的寒冷回忆起来,依然让指尖隐隐作痛。
她拢着双手,放到嘴边哈气暖了两下,才回道:“收拾了炭火干粮和被褥,躲进了墓里。我留了一个透气的口,有些毛皮厚实的小兽跑了进来,我们缩在一起取暖,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