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巧云妹子,跟我来!”三人迅速检查了一下手中簇新的小铁耙和蛏子钩,眼神交汇,满是默契。
赵寡妇亲自选了一块沙质均匀、贝孔分布密集的区域,划定了大致范围,高声道:“以我为号——开始!”
“唰!”
李石头如同离弦之箭,第一个猛扑进划定区域,手中豁口的铁耙抡圆了就往下刨。
淤泥西溅,声势惊人。
他仗着力气大,一耙下去覆盖面积不小,但动作粗放,只图快,也不细看,往往将浅层的蛤蜊连同淤泥一起掀飞,或是将蛏孔附近的泥沙搅得一塌糊涂,反而让深藏的蛏子更难下钩。
反观王春娘三人。
张婶经验老道,佝偻着腰,浑浊的眼睛此刻却锐利如鹰,快速扫视着湿漉漉的滩面,枯枝般的手指精准地指点:“春娘,左前两步,三孔!品字形的,必有大货!巧云,你右边那片沙色发暗,底下蛤蜊成窝!”
王春娘和巧云立刻如臂使指。
王春娘手持蛏钩,脚步轻盈地移到张婶所指位置,根本不用铁耙大面积乱翻。
她先小心地用脚尖拨开一点表层浮泥,确认蛏孔位置和深浅,手中那特制的钢片蛏钩如同灵蛇吐信,贴着蛏孔边缘精准地、斜斜地探入淤泥深处,手腕一个巧妙的旋转发力——“啵”!一只肥硕的蛏王应声而出,带起的泥水都少。
整个过程不过几息,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