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天机的得意神情:“啧啧啧,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不对,不对,瞧我这嘴,应该是祸不单行,祸不单行才对!这下可好了,一大妈一个,秦淮茹一个,这九十五号院,赶在年根儿底下,接连爆出两桩天大的丑闻!我看啊,今年这年过的可真是热闹,热闹啊!这年,可比往年有嚼头多了!”
傻柱在自己那间同样冷清的屋里,听着隔壁贾家传来的鸡飞狗跳、鬼哭狼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五味杂陈。秦淮茹……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秦姐,竟然也怀了?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地翻腾起那天早上,在那张冰冷混乱的炕席上醒来时的惊魂一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定。他既有些莫名的心虚和惶恐,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夹杂着龌龊的得意与兴奋,更有对贾东旭那顶绿得发光、还是“双层加厚”的帽子的深深幸灾乐祸。
而中院的易中海,则把自己死死反锁在屋里,一张老脸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锅底。秦淮茹也怀了!这个消息给他的心里带来海啸般的起伏,他一首想要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呢,那天可是他和傻柱一起......
赵锋坐在自家窗边,屋里烧着从黑市淘换来的无烟煤,暖意融融。他手里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一枚从小世界里取出的、温润光滑的鹅卵石,嘴角噙着一抹冰冷而玩味的笑意,如同欣赏着一出精心编排、高潮迭起的年度大戏。院子里那一声声凄厉入骨的惨叫、歇斯底里的咒骂和绝望无助的哭喊,在他听来,却如同这数九寒冬里最美妙、最动听的乐章。
“秦淮茹啊秦淮茹,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低声自语,眼神幽深得如同数九寒冬里结了厚厚冰层的深潭,只有彻骨的寒意在其中缓缓流淌,“你不是最喜欢算计人心,最擅长利用男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吗?现在,就让你也好好尝尝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命运狠狠踩在脚下,百口莫辩,身败名裂的滋味吧。这‘双喜临门’的大戏,可真是……越来越精彩,越来越合我的心意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到,贾张氏那张平日里就刻薄恶毒的老脸,在极致的愤怒与羞辱下,会扭曲成怎样一副可怖的嘴脸;贾东旭那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又会如何彻底崩溃,沦为一个真正的疯子。而秦淮茹,这个一向以贤惠柔弱、楚楚可怜的面目示人的女人,在坠入这万劫不复的绝望深渊之后,又会做出怎样“精彩绝伦”的选择呢?是选择玉石俱焚,还是苟延残喘,或者……还有其他更有趣的可能?
真是让人期待啊。
这个年,注定是九十五号院有史以来最热闹,也是最悲惨,更是最丑闻缠身的一个年了。
而他赵锋,将是这场由他亲手导演、正在激情上演的盛大悲喜剧唯一的、冷静的、也是最享受的欣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