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这是振奋而激怒,争着登城,几乎无法控制、遏阻。但是太宗赵炅看到将士如此奋勇,反而生出恐惧之心。他知道刚刚处理的北汉宣徽使范超,就是一个战例。这位北汉正部级大员,已经在战士的捆绑中不断告知是来“归附”大宋的,但战士根本不听,还是将他杀了。这样愤懑的情绪带到破城之际,一旦失去约束,岂不就要屠城?
大宋“祖宗之际”,也即太祖、太宗时代,最动人的责任伦理开始发挥作用。这二位读圣贤书的政治领袖,即使在政治条件最为险恶的时刻,也不忘记圣贤教诲,或者说,往日的圣贤教诲,如“杀一不辜而得天下,不为也”,已经内化为他们的政治性格和道德自律。颠沛造次之际,唯有“公道、仁德”不可丢弃。这类简单但博大深邃的儒学原理,让这两个帝王,成为圣君、贤君。纳入世界范围来看,太祖太宗与那位谦和、宽容的罗马皇帝奥勒留比较,并无逊色。
赵匡胤当初征服南唐时,要统帅曹彬不得枉杀一人,甚至在将帅们表示不杀人无法攻城略地时,赵匡胤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朕宁不得江南,不可辄杀人也!”
现在,太宗面临了同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