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一段时间没在附近看见过他了,是不是?”
他想了一会儿。
“我想没有。”他说。
“你知道他是否有个妹妹?”
“我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他不住在保留地,他曾经来保留地组织印第安人运动组织成员,对抗那些石油和天然气公司。那些公司想搞乱山脉东面,想建管道、炼油厂和所有那类狗屎。”
“他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他的眼睛?”他转过头,透过红胡子咧嘴向我笑,“我看起来,像是到处去看别人眼睛颜色的人吗?”
“想一想,是绿宝石色的吗?”
“他妈的,我为什么要知道一个家伙的眼睛颜色?你碰上什么事情了,伙计?”
“他是个警察。”抱着孩子的女人说。
“那是真的吗?”司机问。
“不是。”
“那你为什么问那些问题?你想找克雷顿家人的麻烦吗?”他护腕边上的汗毛,像是红色金属丝。
“不。”
“印第安人不需要更多的骚扰了。这是土生土长的民族,伙计,我的意思是,这是他们的土地,白人在他们身上倾倒垃圾已经二百年了。”
“我准备在这里下车。”我说。
“我说,你被一些事情困扰着,对吗?”
“根本没有,伙计。现在雨停了,我需要走动走动了。我的卡车就在上坡那边。”
“我们和任何人都没有矛盾,我们认为我们正在帮你。你得警惕这个州的很多人,我不是瞎说八道。这是时代造成的。”他说。
我在潮湿、阳光照耀的空气中站在路旁,看着汽车消失在坡上,我身后是一块绿色的牧场。我的卡车位于道路前方一英里处。
老妇人正在在她房后布满石砾的菜园里锄地。她穿着系带子的靴子,一条尺寸过大的男人的羊毛裤子,一件卡其布衬衫,头上围着一条披肩。当我推开木门走进院子,老女人斜眼扫了我一下,然后继续砍她的杂草,似乎我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