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来度过一天,不去想那些萦绕心头的恶心感觉。但是,我的判决定在六周后,时钟在滴答地响着。
一个明媚的早晨,我在食品店货架上添加纸盒装的红色孑孓,一个盒子掉了下来,碰到柜台猛然散开。虫子散落在粘土地上,细小而鲜红,我用手指一个一个把它们拾起来,重新放回盒子。这时,我又感觉到萦绕心头的恶心,听到我脑子里的话:“他们准备行动了,就在五个半星期之后。”
除了自己的话以外,我没有任何辩护措施,而现在,我是一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有暴力史的酗酒前警察。
对我的判决还有五周半就会下来,之后,我可能会被铐着手腕,坐在囚犯封闭汽车后面,前往安哥拉的途中。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戴夫?”巴提斯蒂问。
我吞了一口唾液,看着我的手掌,上面汗澄澄的,闪闪发亮。
我回到家,塞满两个手提箱,从衣柜抽屉里拿出点45自动手枪,用条毛巾包起来,把它和两个装满的子弹夹及一盒子弹塞进袋子里。然后,打电话给拉菲特的保证人。我已经认识他二十五年了。他叫利马豆沃莱特,个头并不比消防栓高出多少,穿着热带套装,领带上画着棕榈树,十根手指都戴满戒指。他每天都要到同一个咖啡馆,用勺子吃利马豆和火腿。
“过得怎么样,朋友?我需要摆脱眼前的困境。”我说。
“你去哪儿?”
“蒙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