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上次在号子里被民兵教训了一顿,他俩就恨得牙痒痒。?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此仇不报,他咽不下这口气!
“你看那窗户!”汤素兰咬牙切齿地指着新房:“玻璃的!咱们屯里谁家用得起玻璃窗?这得花多少钱?”
“肯定来路不正!”王伟华压低声音。
“我听说他在城里就爱投机倒把,指不定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两人躲在树后,看着纪云舟站在新房门前,和徐铁牛有说有笑。
院子里,林秀禾正帮着收拾碗筷,时不时抬头看纪云舟一眼,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连林秀禾那贱人都能吃肉!”汤素兰嫉妒得眼睛发红。
王伟华阴沉着脸:“不能让他这么得意。咱们被整得这么惨,他倒好,房子盖起来了,女人也有了,以后在屯子里还不横着走?”
暮色渐浓,新房前的灯笼亮了起来,映出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纪云舟送走最后几个帮忙的乡亲,转身进了屋子。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他在里面走动的身影。
汤素兰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得想个法子,不能让他这么好过。”
“撒盐。”王伟华突然阴森森地说。
“什么?”汤素兰一愣。
王伟华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
“往他砌墙的沙子里撒盐。盐能吸潮,时间长了,墙里的钢筋会锈,灰浆会粉,房子看着好好的,其实里面己经烂了。”
汤素兰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心道:“万一被发现了...”
“半夜干!”王伟华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等人都睡了,咱们偷偷过去。盐化了就看不出来了,谁知道是咱们干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扭曲的快意。
“就这么办!”汤素兰咬着牙:“还想住新房?我让他住危房!”
夜幕完全降临,屯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很快又归于沉寂。
汤素兰和王伟华各自取了盐,约好在屯子西头的碾盘旁碰头。
“带了多少?”王伟华低声问。
汤素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满满一包粗盐:“攒了半年的,全拿来了。”
王伟华也亮出自己的盐包,足有两斤多:“够他喝一壶的!”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向纪云舟的新房摸去。
工地上一片寂静,工具都整齐地堆放在墙角。
新砌的墙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白色,沙子堆在一旁,盖着油布防潮。
王伟华轻轻掀开油布一角,汤素兰立刻把盐倒了进去。
白色的盐粒混入黄沙,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多撒点!”王伟华恶狠狠地说,把自己的盐也倒了进去。
两人用木棍在沙堆里搅动,把盐粒均匀分布。
干完这些,王伟华还觉得不解气,又往己经和好的灰浆桶里撒了泡尿。
“让他明天砌的墙烂得更快!”他阴笑道。
汤素兰忽然紧张地抓住王伟华的袖子:“有人!”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立刻蹲下身,屏住呼吸。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原来是巡夜的更夫。
“吓死我了。”汤素兰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
王伟华冷笑:“怕什么?就算被发现了,就说咱们是来帮忙的。谁能证明咱们撒了盐?”
两个人扬长而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纪云舟就和徐铁牛来到新房工地,准备砌东北大炕。
“舟子哥,这沙子咋这么潮?”徐铁牛抓起一把沙子搓了搓,眉头皱了起来。
“昨天明明盖得好好的。”
纪云舟蹲下身,捏起一撮沙子放在舌尖尝了尝,脸色立刻变了:“咸的。”
“啥?”徐铁牛也尝了尝,立刻“呸”地吐了出来:“他娘的!谁往沙子里撒盐了?”
纪云舟眼神冷了下来,绕着沙堆检查了一圈,又掀开盖着灰浆的油布,眉头越皱越紧:“不止沙子,灰浆桶里也有问题。”
徐铁牛气得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嘎嘣响:“肯定是汤素兰和王伟华那两个瘪犊子!知青点昨晚就他俩半夜鬼鬼祟祟出去了!”
“先别声张。”纪云舟按住冲动的徐铁牛,压低声音:“没抓现行,他们不会认的。”
“那咋整?”徐铁牛急得首跺脚:“就让他们这么祸害?”
纪云舟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