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这样想吗？你以为你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看不出来吗？”苏念迦打断他。

“你不就想让我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上你，做什么都靠你，最终成为做什么都跟随你的布偶吗？”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一次性挑破了这层纱，苏念迦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耳边嗡嗡作响。

她从未这样对苏宴川说过话。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念迦能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压抑的呼吸声，想象他此刻紧绷的下颌线和皱起的眉头。

他在生气，她知道，但奇怪的是，她没有感到恐慌和愧疚。

“你早点休息吧。”

苏念迦最终打破了沉默，“我挂了。”

她没有等苏宴川回应就按下了结束键。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解脱，紧接着又是一阵空虚。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被苏宴川宠坏了，人也变得更加娇气了。

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一点重话都听不了。

在阳台上又站了一会儿，等心跳平复才推开玻璃门回到寝室。

暖黄的灯光和室友的说笑声扑面而来，与刚才电话里的剑拔弩张形成鲜明对比。

苏宴川的指节攥得发白，方向盘在掌心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女孩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又沉又重，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漆黑的眸底翻涌着暴戾的暗潮。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壁纸上的女孩刚刚毫不留情地往他心里捅刀子。

“为什么不听话呢？”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屏幕，嗓音低哑得可怕，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即将破笼而出的东西。

“为什么不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呢？ ”

车内的温度似乎随着他的低语骤降。

“一定要逼我做过分的事吗？”他忽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可是乖乖，你不是最喜欢温柔的人了吗？ ”

他的指尖缓缓划过照片中苏念迦的眉眼，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可眼神却病态而偏执。

“一首待在我身边，我就可以一首扮演你喜欢的样子啊……"”

车窗外的光影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交错，映出那双幽深如渊的眼。

那里面的占有欲浓烈得几乎化为实质，疯狂而炽热，仿佛要将照片里的女孩吞噬殆尽。

可壁纸上的女孩依旧睡得很安稳，对他的痛苦和执念一无所知。

不知过了多久，迈巴赫终于缓缓启动，融入夜色。

而车内，只余下一声近乎叹息的低喃。

“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