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后,完全可以将脏水泼到她和沈淮身上,根本没必要兜那么大个圈子。+q′s¢b^x\s?.?c,o\m¨
“会不会是……沈淮呢?”李昭微眯双眸,“他先前就想杀沈无忧,如今沈无忧在我身边,他想借沈无忧做点什么。”
祁鹤眠说道:“也不是没可能。无论是沈淮还是季北,都城府极深,都有动机去做这个事。”
李昭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在心里呼叫系统。
【我在】
立即开启了监控功能。
【沈无忧正在沈府吃饭】
顿时间,李昭松了口气,从床上起身,从容不迫地穿好衣服:“此事我心中有数了。”
“殿下当心。”祁鹤眠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就交由李昭做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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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李昭来的时候,沈淮已经站在了位置上,神色平静如常,只是唇色要比平时苍白一些,他攥紧了手中的象牙芴板,眉心微蹙。·y,p/x?s+w\.,n\e_t~
“沈太傅。”李昭莞尔一笑,“令弟找到了吗?”
沈淮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哑:“尚未。兴许是回苏州了,那边风景好,冬日也没京都冷,他随性而为,时常不打招呼就走了。”
“是吗?”李昭要不是有外挂,可能就信了。
闻言,沈淮偏头看向她,眼神透着一丝探究:“公主这么问,可是有线索?”
李昭盯着这双清冷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今晨,本宫收到一张纸条,说令弟就在京郊的安定寺中,说要是不来,他就活不成。”
沈淮靠近了些,抬起手掩住唇,低声道:“殿下,微臣也收到了。”
李昭故作疑惑地看了一眼季北的方向,他恰巧还没来。
视线交汇间,李昭点了点头,轻声道:“就是不知,绑匪究竟何意,是我们都需要去还是有人去即可。”
“无忧是臣唯一的弟弟,无论如何还请殿下垂怜,救他一命……”沈淮语气郑重地说道。¢v!7`x`s-w′.+c,o?m/
李昭微笑着说:“沈太傅客气了,先前在岷州,令弟帮了本宫大忙,届时,本宫会到的。”
她倒是要看看,沈淮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沈太傅是感染风寒了吗?怎么听着声音不太对劲?”李昭眉梢轻抬,话语间带着一丝试探,“既然太傅病了,不如就由我带人去找,太傅只需在家中修养。”
沈淮却摇了摇头:“只是昨晚吹了风,并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季北大步迈了过来,他远远地看见两人交谈甚欢,眼神阴鸷地扫过他们的脸:“长公主和太傅可是查出什么作弊案的线索了?”
李昭瞥了一眼季北,摇摇头:“尚未。此案错综复杂,需慎之又慎。”
“长公主说的是。” 季北挑了挑眉,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那方才太傅与长公主在聊些什么呢?莫不是婚嫁之事?臣隐约听到谁的弟弟。”
沈淮淡淡地说:“季司空怕是听岔了。”
此时,少帝慢吞吞地坐在了龙椅上,早朝才正式开始。
吏部尚书奏请了几位官员的调任,太后一一应下。
接下来便是礼部官员开始汇报秋猎以及南疆使臣的情况。
礼部尚书愁容满面:“秋猎正在有序筹备之中,只是南疆使臣似乎提前出发了,恐怕不出十日,他们就会抵达京都。”
太后便问了大理寺卿:“舞弊案进度如何?能否在使臣抵达京都前解决?”
洛文渊早想结案,奈何李昭还在查,他偷偷看了一眼李昭,磕磕巴巴地说:“启禀太后,此案正在紧密探查中,大约……大约过几日便有结果了。”
太后扫了一眼李昭,蹙起眉,摆了摆手。
洛文渊松了口气,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少帝双手搭在扶手上,头微微歪着,冠冕流苏斜斜地倒在那,轻风抚过,珠玉时不时扫过他的脸颊,他却一无所知,只是闭着眼,像是昏睡过去。
昨日被折磨逼着读书的几位官员,本就不年轻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疲惫,眼下一片乌青,见皇帝这副样子,一口气涌到喉咙里,却发泄不出去。
关于记录册的进度,李昭并没有站出来说明,既然明面上的记录册没有问题,那凝霜纸的来源就更加隐蔽了,若不能一击即中,便会打草惊蛇,丢了线索。
早朝结束,少帝都没有醒过来,太后直接让人给他抬回了兴庆宫。
李昭便没去打扰他,她先回了一趟公主府,换了身便服,从密道出去。
虽然纸条上说的时间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