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颐哭着摇了摇头,“殿下,嫔妾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殿下说让嫔妾什么都不要做,嫔妾真的什么都没做,殿下让嫔妾信您,嫔妾也一首信您。|:$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哪怕吴氏害了晏儿,害了嫔妾,嫔妾也从未想过要置她于死地,只当她是一时被迷了心智。”
沈春颐说着,悲愤交织地看着眼前人,眼泪一滴接一滴地从脸颊上滑落。
“殿下,您让嫔妾信您,您为何不信嫔妾,嫔妾从未奢望得到您的全部真心,只是嫔妾没想到,嫔妾连您的一分真心都没得到。”
她双肩轻耸,哭得极为悲痛。
商鹤亦心上一软,也觉得自己是想得太多,不该怀疑她的。
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明明最清楚不过了。
她不过是想要自己的一份真心,并不过分,可他却如此轻贱她。
商鹤亦终是妥协了,他叹息一声,抬手欲去擦她眼角的泪。
“孤不是不信你。”
沈春颐却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手,泪光盈盈的看着他。
“是嫔妾不好,嫔妾希望殿下日后能将全部的真心留给自己,待自己好些,嫔妾听闻殿下这些日子睡不好,便为殿下绣了安神的香囊。”
沈春颐掏出一个香囊,塞进他手中。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说是为了殿下安神,其实也是为嫔妾自己求个心安。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嫔妾不敢再求什么了。”
说罢,她便轻轻掀开帘子,俯身下了车架。
“阿枳。”
商鹤亦一时没拦住,人便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可他却也不恼。
看着手中的香囊,他拧了拧眉,片刻后却又松开,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暖意,忽觉眼中有点涩。
他此时,心中是愧疚和自责的。
小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看来,他是把人惹急了。
不过,只要她没骗过自己,只要她一如既往的乖巧温顺,那他什么都能给她。
想到此,他苦笑一声,将香囊收好。
沈春颐回到自己的车驾后,倚着软垫坐了许久,才慢悠悠地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将眼角的泪痕拭去。
她望着街边飞掠的红灯,一声轻叹。
方才那番话虽半真半假,但她的泪是真的落下了。
她真的是低估了商鹤亦的疑心。
疑心重的男人,若不见她受点伤,哪会心疼?
若她总一味顺从,他又怎知她并非他手中任捏的瓷娃娃?
她乖顺了那么久,偶尔也得有些小脾气,这样才能勾起男人的占有欲。¢q\i!u*s-h¢u?b·a′n¢g,.¢c_o¨m`
沈春颐抬手抚了抚小世羲熟睡的脸蛋,“晏儿,你那父亲可真不是什么好父亲。”
宫宴设于奉天殿,觥筹交错,歌舞声乐不绝于耳。
沈春颐穿一袭银白描金的宫裙,发间不过插了一枚温润的白玉簪,怀里抱着小世羲,眉眼间温婉宁静。
她始终垂眸看着小世羲。
商鹤亦应付着络绎不绝来奉酒的人,目光却不自觉地频频侧首看向沈春颐。
不知看了她多少次,却都得不到她的眼神。
沈春颐身旁是崔侧妃,她们二人一同坐在商鹤亦和沈玉芙斜后侧,崔侧妃时不时与人寒暄两句,她却只顾着低头用膳,陪着小世羲玩闹。
商鹤亦看着她,将酒盏举至唇边,却迟迟未曾落下。
她这是在生气。
他心中了然,却也觉得无奈。
“世羲今日乖不乖?”崔侧妃俯身看了眼,笑问。
沈春颐轻声答,“还好,醒了两次,不闹,晔儿瞧着精气神也好多了。”
江公公瞧着这一幕,低声开口,“殿下,可要唤沈良娣过来?”
商鹤亦摇了摇头,神情却柔和了几分,不必,她是生我气了。”
“那殿下......”
“留着晚上再哄吧。”
他说着,手指不动声色地摩挲起腰间那枚香囊,淡淡的果香气裹在指尖,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她这人,一旦露出小脾气,倒真比哭给他看还要撩人。
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她撒娇的模样了。
今夜按例,太子该是宿在太子妃那儿的。
沈玉芙早早遣人焚香整榻,玉炉焰暖、衣香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