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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黑市里一个没什么人注意的纹身师,手艺平平,在一群酒鬼和妓|女身上扎些艳俗的图案混口饭吃,没想到这个气度优雅的美丽女人找到他,说她家主人要请他做个活儿。
面对丰厚的报酬和美丽的女人没有人不会心动,他就稀里糊涂被带上没有窗的马车,走了很远的路,被领进了这个地方。
桌上那个酒杯上镶嵌的是宝石么?除了贵族和富商,没有什么人能把那样通透昂贵的宝石镶嵌在区区一个杯子上!
他手指蜷了蜷,很想把这只杯子偷偷塞进袖子里藏起来,毕竟此刻这辉煌富丽的大厅中只有他一个不是么?
可到底还是没敢动,纹身师手指压着袖子上粗糙的褶皱,让自己的坐姿尽力显得端庄从容。
墙上的精致的摆钟不紧不慢的动静令人心浮气躁,过了许久,客厅紧闭的大门才重新被打开,那个美貌的侍女扶着门,恭敬地等待外面的人。+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纹身师慌忙从沙发上站起身,两只手扶了扶帽子,紧张地盯着门口。
须臾,女人华丽的裙摆优雅地飘动,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用佩戴着宝石戒指的纤手握着一柄小巧精致的折扇,慢吞吞走进来。
身后跟随着一个高大俊美的男性alpha。
纹身师不敢多看,立马取下帽子,用从剧院里看来的绅士礼朝来人俯身。
“噢,您就是在皮肤上作画的艺术家?”
女人笑吟吟地用折扇轻轻掩着红唇,声音优雅柔软。纹身师平生头一回被这么高贵美丽的女子称作“艺术家”,蓬乱的大胡子底下脸颊腾地一下烧起来,结结巴巴说:“噢,噢,美丽的小姐,您是……?”
女人被他逗笑,也没做自我介绍,径自走来坐到沙发上,说:“深夜冒昧请您前来,您知道是要做什么吗?”
纹身师被她身上甜美的香水味儿迷得晕头转向,磕磕绊绊说,“我是纹身师,想必,想必小姐是要我为您纹身?”
“噢,不是我。?完′本,神*站* *首,发*”女人笑,指指一旁沉默的男人,“您要服务的对象是他。”
狮子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纹身?”
“主人没有告诉你吗?”娜塔莎惊讶道,随即耸耸肩,“好吧,他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卓娜——”
卓娜走过来,将一张纸轻轻递给他:“主人亲自画的图。”
狮子抬手接住,垂眸就看见雪白的纸页上,画着一条漆黑色荆棘缠着一朵鲜红的凤凰花。
那朵花艳红如火,仿佛冲天而鸣的火鸟,漆黑的荆棘缠绕着它,却不像禁锢,而是火鸟脚下一条温驯臣服的毒蛇。
凤凰花……
狮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幅图会刺在他身体哪块皮肤上。
他皱起眉,看向卓娜:“为什么?”
卓娜回答他:“主人自有安排。”
事实是她和娜塔莎也不知道。
但有什么关系?殿下想做的事,必有他的道理。
狮子眸色沉下去,紧紧捏着那张纸。
皇子又一次随心所欲地安排他,无论好事还是坏事,而他明白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资格。
是因为下午他的“没有自知之明”触怒了皇子么?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纹身师已然瞧清楚alpha脖子上醒目扎眼的“奴”字,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而等到侍女送上纹身的工具和颜料,他的惊讶几乎瞬间就变成了惊恐。
“这是……珊瑚王蛇的毒液?!”
卓娜笑吟吟地赞扬他:“是的,您真见多识广。”
纹身师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神色惊恐连连摆手:“这可不行!珊瑚王蛇的毒液在法律上只被允许用作奴印的颜料,私自使用它纹身是要上断头台的!”
这种毒液极其特殊,经过重重工序处理后,被注入皮肉并不会导致死亡,但会形成即使死亡也不会褪色的印记,为了防止有奴隶私自用它来掩盖奴印,这种毒液被政府严格管制,加上珊瑚王蛇只生活在南大洲的原始森林,极难捕捉,只有极少数的贵族才有渠道弄来这么珍贵的东西!
上帝!他究竟是到哪儿来了呀!这两位小姐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谁呀!
纹身师后悔不迭,抓着帽子就想跑,卓娜看了眼狮子,狮子大步过去,一把拎住他后领,就把他揪回来丢到地毯上。
纹身师脸色苍白,在地上连连摆手说:“这活儿我可做不了!被抓到是要杀头的!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