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突然漾出他那种特有的笑容:
“看来是老秦这张嘴……被胡卿言料定了……”
言子邑虽未大明白,但也隐隐猜了个大概,跟着他笑起来。
“邢将军在佛寺的……”
邢昭打断她:“王妃不必唤我‘将军’……”
——小邢这个称呼让她心头一颤。
言子邑赶紧把称呼去掉:“佛寺那日你说老秦这张嘴,上午说什么,下午京中鸟雀都知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了,总之这个大营是知道了,就我这个‘委托人’蒙在鼓里。”
“你们两个背着我在说什么呢?!”
老秦出来的时候还带些“兴师问罪”的气性。
叉腰听了半晌。
一双眼珠子在夜中也要从眼睛里瞪出来。
“我没那么说!”
抬起一只手指,指着天道:
“我明白了,是荀衡这小子使坏,要不是这会儿正吹笛呢,我去把他拽出来!他把我原本的话变了个说法,放了出去!胡卿言这小子真不能小看他,锁在笼里都真能给他翻出浪来!”
邢昭却说:
“他是想借王妃的手,了却胡卿言这桩心愿,还胡卿言对他的义。”
言子邑感叹:
“荀衡要是没这点子‘坏’,也不能做‘双面间谍’。”
“双面什么?”
霈忠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操心事:
“对了,听闻归营途中,王爷和王妃都没碰面,是为了这事儿?”
言子邑半捂了脸:
“南都一战,虽谈不上未损兵折将,但连日奔袭,兵士都不带家眷,我一个王妃难道不考虑这个,天天往他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