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恨你（二十一）

喻甜感受着温暖指腹残留在手腕处的温度，随意的将另一只手覆在同样的位置，为今晚的话题做总结，“不过不管是不是我疑心病重，保险起见你们还是不要和莹莹有接触了。\e^x?i·a?o`s,.-c-o!m?万一有什么事，提早暴露我们又联合到一起倒不算什么，实在是高阶傀儡师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高级傀儡师的手段确实神秘莫测，很难说他们有没有不亲自和人接触，也能隔空操纵别人的手段。

是以，姜薇听她这么说倒也不意外，只是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希望……”

希望没有吧，可人又怎么能将命运寄托在敌人不会拥有某样能力上，该做的准备还是得做。

“我们可以不和她接触，你呢”姜薇询问，“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

她没提何知枝，不单单是因为这不是病或伤，治愈系异能在这方面也不占优势，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重伤员，对喻甜威胁最小。

毕竟别看这小混蛋整天和她们笑嘻嘻的，其实还防着她们呢。

她们这些被坑的苦主对她心里的警惕等级说不定都没她对她们防备的等级高，这事到哪儿说理去。

喻甜歪了下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我的底牌。”她语气很认真，显然不是推脱之词，“只是我的底牌不一定能罩得住你们。”

“不用你罩。”被拒绝了同样不在意料之外，姜薇摆摆手，“你保持住诚信精神不坑我们就行了。”

喻甜伸出细白的手指，挠挠脸，露出无害的笑，“一般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啦，放心吧。”

姜薇想到她前几天刚知道的那个她真正坑她们的二般理由，心绪忽然有点复杂。

“甜甜，你那天晚上和天音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喻甜神情同样没有任何惊讶，她只是顿了片刻才说:“我以为你不会和我谈这件事了。!6}1?μ看]$书?网ˉ( ￡3~最e?新μ3?章÷÷?节\%?更!(新×快~/?”

对于背叛者也好，对于被背叛者也好，背叛的理由从来都不重要，因为背叛就是背叛。

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无法将情感剥离，只记住这个纯粹的事实，所以才格外痛苦。

喻甜忽而一笑，“你知道吗薇儿姐姐，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噩梦也没那么频繁，都是用来讨你怜爱的小花招。你总是会心软。”

现在你又心软了吗

姜薇沉默了一下，抚过她与头上绸带一样柔顺的长发，“我知道。”

喻甜从前在她面前并不吝于展现柔弱的姿态，她都知道，但可爱小姑娘耍些小心思，又有什么值得讨厌的呢

现在她也不是心软了……好吧，她承认她心里确实又掀起了波澜，但那与心软或者动摇无关，只是因为她是个心由血肉而成的正常人，有心旧有感情，有感情就难免有触动。

但真正的喻甜显然和她不一样，与她过去在她面前展现的样子也截然相反。

和她想的……也不一样。

姜薇曾经以为她在暗河里至少得到过几分温情的对待，也曾经以为她如果有真心必然是给了她的老师。

但实验摇篮还有和许老师关系真正的定义，将她对喻甜过去的认知撕的粉碎，她的人生比她想象的更残酷，她的心或许也一样。

所以姜薇生出一种很复杂的，难以言说的迷惘。

甜甜，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说你对你妈妈是应尽之义，那你的心还会为这世上的任何一种感情而触动吗

“你……有过想要依靠别人的时候吗”

喻甜没想到姜薇会忽然这么问，倒是少见的需要思索才能对这个问题作出解答，“为什么这么问虽然我过去是借机跟你撒娇，但也不全是在骗你啦。_?*小?%±说/?宅?3 ￥°首￥ˉ发?!”

姜薇看着她，“难懂的好奇，你是我见过的所有无情客里和我最熟的，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这类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你们会觉得彷徨吗有感觉痛苦的时候吗”

也或许只有真正弄明白喻甜这个人，她才能释然。

喻甜觉得姜薇认真的好像在做学术研究的样子，蛮可爱的，捞过她有些微卷的长发尾端轻握在掌心，“你也说我们无情了，那我们心里惦记的肯定都不是情。”

她歪头笑了一下，“不过我们既没成魔也没成神，一生当中可能还是有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不可免俗的会对一些人产生信任和依赖这种感情。”

姜薇望着她，“是你妈妈，还是……你的老师。”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

尽管已经解喻甜和许老师关系的真正定义，但姜薇能够感觉到喻甜对许老师并不纯粹的只有仇恨。

或者说她谈及许老师的时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