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来,我回去了。”
冯阳春不屑地扬起嘴角,随后从草垛后面出来。
“婶子,是我。”
“你?”
“你是那个……被刘春霞压着打了一顿的冯阳春?”
陈翠花一开口,就戳冯阳春的肺管子。
“你找我干啥?”
陈翠花心想她家可没有大小伙子,刘春霞是泼妇,但这女的,也不是啥好东西。
“想跟婶子商量个事儿。”
冯阳春走近,眼神打量着陈翠花,眼底划过一抹厌恶,跟野男人滚草地的荡妇,还敢看不起她?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跟我商量啥?”
陈翠花还想着回去洗完两件衣服,带她闺女看戏去呢。
冯阳春怎么可能放过她,轻笑道:
“婶子确定不跟我聊一聊?”
陈翠花只觉得这女的有病,胡言乱语什么呢。
“你烦不烦,你一个住在牛棚里的人,我犯得着跟你聊天?”
很好,陈翠花算是激起了她的怒火。
她阴沉沉的看着,嘴角一勾:
“是吗,那我去找王财的老婆刘美丽聊一聊。”
“!”
这话一出,陈翠花眼中闪过慌乱,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一股寒意从她后背爬上来。¢1/3/x′i`a/o?s/h\u?o`..c?o!m*
“你,你在说什么?”
冯阳春一眼看穿她的强撑,笑得如同恶魔一样,低声道:
“昨天,我听到有人说话,就给录下来了……”
陈翠花又惊又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你胆子太大了吧,被人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
“啊,有人。”
“怕什么?”
“说了不要在这种地方,偏偏要……”
冯阳春一字一句准确地复述出昨天王财与她的对话,心想自己真有录音笔就好了。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陈翠花说道:
“我录了音,可惜今天没带,改天让婶子听听自己的声音。”
“你,你要干什么?”
陈翠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满眼惊恐,她原本还想狡辩,来个死不承认,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这么大本事!
不行,不能让她说出去!
陈翠花害怕地腿发软,都怪王财,她昨天说了不要胡来,偏偏他忍不住。
冯阳春欣赏着陈翠花的惶恐,缓缓开口:
“婶子别紧张,我有事儿找婶子帮忙,只要咱俩合作,我答应你将这事儿压死,谁也不告诉。_3\3*k~s¢w·.\c¢o¨m_”
“你说话算数?”
陈翠花紧紧盯着她,只要不说出去就好,她闺女刚结婚,可不能惹出笑话。
“你,你要我干什么?”
冯阳春眸底划过一丝得逞后的窃喜,她就知道这人会妥协。
“对婶子来说,是件再小不过的小事儿。”
她要搞死花家,花蓉是第一个要对付的人,病秧子就应该早早死掉,活着碍人眼。
等她收拾完花家,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凌肆身上,那男人发家还得几年,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他磨合。
这辈子,她一定要活得比上辈子更精彩才行!
……
被她惦记着的凌肆,此刻满头大汗,木着脸挑着两个大水桶进来。
“哎呀,看起来不情不愿啊,是我老头子为难人了。”
院里,摆着西个大水缸,凌肆己经挑了一早上,水缸还没满。
他看着不远处扇扇子的老头,语气笃定道:
“你把水舀走了。”
老头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他从躺椅上首起身子怒道:
“你胡说什么,好意思冤枉我这么一个孤寡老人?”
“我说了你不爱干就别干,是你一厢情愿,现在倒好,居然怀疑我?”
“我老头子是那种人吗?”
“你赶紧给老子滚!”
凌肆看着他,黑眸沉沉,他就说了一句,至于这么大反应?
“地上有水印。”
“嗯?”
一句话,让老头子瞬间熄火了。
他往地上一看,确实水印还没干。
但他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