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安结
。他抬脚踢开箭箱,露出底下暗格里的火雷——那是他改装粮车时装上的后手。
东方作云眼底闪过惊诧,旋即化作笑意:"沈少爷如今倒像个军师。"
子时,狼兵如黑潮涌至。
沈祺之立在粮车顶端,火把映着苍白面容。
他故意松开衣服外套,任青丝散在风中,白衣胜雪的身影在月光下宛如谪仙。
狼兵们果然中计,贪婪的嚎叫响彻雪原。
"放!"
随着东方作云一声令下,沈祺之挥剑斩断绳索。浸满火油的粮袋轰然炸开,漫天火星裹着硫磺粉坠落,雪地瞬间化作火海。狼兵皮甲沾着人油的,顷刻烧成火球。
"漂亮!"王贲砍翻两个狼兵,转头却见沈祺之踉跄扶住车辕——他袖中暗弩箭匣己空,虎口被弓弦割得血肉模糊。
战至破晓,狼牙残部溃退。
东方作云踹开医帐门帘时,沈祺之正咬着布巾给自己缝合伤口。
烛火摇曳,他肩上狰狞的刀伤,像雪地里劈开的红梅,在以前光洁如玉的背部也留下来和东方作云一样的勋章。
"我来。"东方作云夺过银针,指尖触到一片滚烫,"你发热了。"
沈祺之闷哼一声,额角冷汗浸透碎发:"比不得将军胸口那道......"话未说完,整个人被揽进带着血腥气的怀抱。
东方作云下颌抵着他发顶,声音哑得厉害:"当年你说要翻云覆雨,原是同生共死的意思。"
帐外忽有马蹄声急,亲兵来报找到狼牙密道。
沈祺之抓起药囊起身,却被按回榻上:"这次换我等你。"
三日后密道炸毁,北疆平定。
沈祺之策马回营时,天际悬着罕见的双虹。东方作云立在营门前,掌中托着新雕的玉簪——簪头刻着交颈鹤,断口处用金丝缠成梅枝。
"赔你的。"他指尖拂过沈祺之散落的发,"阿沅来信说,檐下燕巢多了两只雏鸟。"
残阳将两人影子拉长,渐渐融作一处。粮车上"沈"字旗在风中舒展,掠过他们交握的手,似要将这血色山河,也染上三分温柔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