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出声："路西法是我杀的。"

"现在，谁能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左青：“那只能你去问林七夜了。”

……

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沈青竹的肩头。

林七夜的双臂死死箍住眼前的身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

三年来的压抑、痛苦、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作滚烫的泪。

"拽哥......"

“我在，苏苏也在。”

这声呼唤仿佛打开了某个闸门。

林七夜周身的气息骤然暴涨，人类天花板的威压席卷整个办公室。

文件纸张漫天飞舞，窗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沈青竹没有躲闪，任由对方将泪水蹭在自己肩头。

他太了解这种感受了——在地狱最黑暗的日子里，

他也曾这样抱着苏洛洛留下的戒指痛哭。

灰翼缓缓收拢，将两人包裹其中，隔绝了外界所有视线。

他轻拍林七夜的后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没事了，你还有我，还有苏苏。”

乌泉站在角落，手中的病历本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望着那个灰翼舒展的背影，嘴唇颤抖着吐出三个字："青竹哥......"

“小泉？”

左青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关在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摇头制止。

"让他们独处会儿吧。"左青的声音有些发涩，"这三年...太不容易了。"

办公室内，林七夜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松开沈青竹，眼眶依然通红，但眼神己经恢复清明。

"路西法的事......"

"我知道。"沈青竹打断他，指尖轻抚无名指上的银戒，"苏苏都告诉我了。"

提到苏洛洛的名字时，林七夜明显一怔。

沈青竹没有解释，只是将一枚同样的银戒放在他掌心。

林七夜摩挲着戒指，突然问道："如果...如果路西法没有受伤..."

"没有如果。"

沈青竹斩钉截铁地说，"我答应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为两人镀上血色余晖。

沈青竹的灰翼在墙上投下巨大阴影，

那阴影中隐约可见苏洛洛的轮廓，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们。

"安卿鱼的事......"

"我正要问你。"沈青竹脸色阴沉下来，

"那小子真投靠克系了？"

林七夜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望着重建中的晨南关。

三个月前那场惨烈的战斗仿佛还在眼前——江洱消散，曹渊坠入深渊，而安卿鱼..

.那个总是推着眼镜微笑的少年，转身走向了黑暗。

"真理之门改变了他。"

林七夜最终说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如果他背叛，我一定会亲手了结这一切。"

沈青竹走到他身旁，灰翼轻轻搭在他肩上："算我一个。"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左青端着两杯热茶走进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聊完了？"他将茶杯递给两人，"有件事要通知你们。"

林七夜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他看见左青取出一个烫金信封。

"经守夜人高层决议，正式任命林七夜为总部高层。”

夕阳的余晖洒在守夜人总部的台阶上，沈青竹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灌了一口。

喉结滚动间，余光瞥见身旁的乌泉正不安地搓着手指。

"说吧，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犯什么事了？"

沈青竹放下水瓶，语气平静。

乌泉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咔作响。

他转过头，瞳孔微微收缩："青竹哥...你怎么..."

"你左手小拇指在抖。"

沈青竹指了指，

"每次撒谎都这样，从小就没改掉。"

一只灰翼突然展开，将两人笼罩在阴影中，隔绝了外界所有视线。

沈青竹灰色的眼眸首视乌泉：

"现在可以说了。"

乌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躲闪：

"我...我用了禁术。"

"【支配皇帝】？"沈青竹皱眉，"操控了谁？"

"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