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很久的编修官一职。
出声问道:
“二郎君可愿意进翰林院?”
裴献问:“是阿昭你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姜昭目露惊恐:“二郎君怎么……”
“岳郎中是太子殿下请过来的吧?”
裴献抬眼,姜昭也不好意思留他一直在门口等着,便推着素舆请他进来,倒了两杯茶,一杯给他,自己在他对面多做。
裴献宽慰道:
“别担心,我不会同三郎说的,况且,我和他的关系你也见了,即便我说了,他也不会信的。”
他这话让姜昭松了口气。
裴家三个郎君里面,裴献和裴寂的关系是最差的。
矛盾起源已经很久远了,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是裴寂险些将裴献气得两腿一蹬发散了去。
裴献道:
“岳神医为我诊治时,时常‘不经意’地提起太子殿下,我便知晓,她是太子殿下请来招我为座上宾的。她是太子殿下的座上宾,我想,你自然也是。”
“裴二郎君聪慧过人。”姜昭由衷道。
“叫我的表字泽仁吧。”裴献再次纠正道。
姜昭从善如流:“泽仁。”
然后想起他方才的问题,又重新提起,问:“泽仁方才为何这么问?”
“我身体不好,你也知道,能活多久还是未知数呢。”他话没说完,姜昭就想打断,裴献说,“让我先说完,阿昭。”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平生只愿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官场碌碌,结党站队,我志不在此。”
“但若是你的意思,我想,凭着过往的交情,你也不会让我壮志难酬。所以我才问你,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姜昭了然,心中不由得对他升起几分敬意。
她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对他做了个揖:
“泽仁雄才大略,不该明珠蒙尘。是我的意思,我想请泽仁入翰林院,任编修官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