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今刻意曲意逢迎,一颦一笑皆荡漾着醉人的风情。
薛赜礼是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待一切偃旗息鼓,苏莞丝拖着疲累的身躯求了薛赜礼一件事。
她仿佛是深思熟虑过,才出言恳求薛赜礼。
薛赜礼沉吟过后,道:“不是我不想帮,只是西妹妹未必愿意。她与府外的姨母一唱一和,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嫁进镇国公府的。”
苏莞丝也看明白了这一点。
哪怕那一日她不让人去知会雅铃的姨母,姨母们也会去镇国公府门前大闹。
这是薛雅铃早就布置好的一步棋。
纵然明白,她也想试一试。
成功或失败都好,也算是她还了雅铃的人情了。
过了两日。
邹氏解了薛雅铃的禁足。
云枝陪着苏莞丝去二房瞧了她。
几日不见,薛雅铃比之从前消瘦了不少,脸色惨白,神色凄楚。
苏莞丝带了好些滋补药材给她,当着邹氏的眼线,只说了些客气话。
等眼线们去耳房斟茶的时候。
苏莞丝才盯着她轻声说道:“你嫁进去的日子不好过。夫君替你想了个法子,抱病去老宅养两年,夫君会做主为你择一个良婿。”
邹氏派来的眼线很快就回到了屋内。
苏莞丝无法再劝。
薛雅铃面色平静,抿了口茶后对苏莞丝笑道:“嫂嫂改日再来瞧我吧,这几日我要在闺房好好绣嫁衣。”
这己是无声地拒绝了苏莞丝。
苏莞丝叹息一声,只能回了松柏院。
一路上,她心思沉沉,恰巧遇上了唐氏身边的嬷嬷。
嬷嬷唤她去荣禧堂说话。
她想也不想就知晓唐氏又要提点苛责她。
高门大户的儿媳,又岂是那么容易做的。
苏莞丝如田野间坚韧不拔的野花,是自小吃惯了苦,还拥有薛赜礼的疼爱。
这才勉强在唐氏的磋磨下获得几分尊严。
可雅铃呢?那李慎显然不是个良配。
外头闹得这般难看,镇国公的长辈们也必是恨毒她的。
若单单如此,靠着雅铃在内宅里的手腕,再生下子嗣,兴许还有翻身的一日。
可偏偏雅铃对李慎用情极深。
她将全身心的情爱都给了男人,等同于失去了聪慧和理智。
她嫁进镇国公府的日子不会好过。
苏莞丝如此想着,便以薛雅铃为戒,在心内反复告诫着自己:绝不做一个痴恋着男人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