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丝没有在薛赜礼跟前多提薛雅铃的事。
夜里,他照旧求欢。
情到浓时,他忽而改了身位,让苏莞丝占于上风。
苏莞丝被这天旋地转的威势吓了一跳,薄衫缚不住雪软。
她整个人清清弱弱的没有支撑点,手随便一抓,好歹稳住自己的身形。
可她这一闹,却让薛赜礼低吟出了声:“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动了。”
苏莞丝这才意识到自己抓住了什么,她红了脸颊,只道:“是夫君先吓了我一跳。”
薛赜礼嘴边柔意劝哄着,到底是折腾了苏莞丝两回,这才尽了心。
屋外伺候着的冬儿与云枝己见怪不怪。
云枝进屋送完水,又急匆匆地跑去了耳房。
冬儿好奇,追上前看她要做什么。
一进耳房,便借着微弱的烛火瞧见了角落里摆着的送子观音像。
只见云枝飞速地折了两支香,而后虔诚地敬拜了送子观音。
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冬儿细听了一会儿,发现云枝正在为苏莞丝求子。
他一下子就崩不住笑了,只道:“你这也太急切了些,夫人进门一个月没到,怎么就开始求子了?”
云枝才不理他,被他问得烦了,才说道:“你一个男人家当然不懂,后宅里的女子,有了子嗣傍身,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呢。”
冬儿当然不敢反驳她的话语。
两人守了一夜,晨起后冬儿去安歇。
才睡下没多久,便听见外头响起一阵阵吵嚷声。
这吵嚷声里夹杂着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青天白日的,可把冬儿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醒来后忙问小厮们:“外头发生了何事。”
那小厮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旋即答道:“是二房出了事,听说是西姑娘身边的春桃和霜降被活生生打死了。”
冬儿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慌忙进屋去问苏莞丝。
苏莞丝正在给窗棂旁摆着的兰花浇水,听见冬儿的问话,眉眼柔柔地答道:“嗯,是有这事。”
春桃与霜降与冬儿也有几分交情。
昨日还好端端的两个人,今日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冬儿脸色有些不好看。
苏莞丝便让他去耳房里歇了歇。
云枝担心冬儿,虽留在屋内伺候,可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苏莞丝笑她:“怎么?你也想去耳房歇着了?”
云枝赧然低头,道:“大奶奶又打趣奴婢。”
说是打趣,可苏莞丝却没有多少说笑的心思。
她瞧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云枝,只叹道:“你可瞧见春桃和霜降的下场了?”
云枝一愣。
苏莞丝放下水碗,拉着她去内寝,细声细语地说道:“雅铃的姨母肯为她豁出去,去镇国公府大闹了一场后,不仅保住了她的性命,而逼着两家定下了婚事。”
云枝也知晓此事。
今早前院传来的消息,说二老爷与邹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了个够呛。
可镇国公府主动提起婚事,他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邹氏到底不忿,罚了薛雅铃跪祠堂,将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活活打死,安排了自己的人手伺候她。
云枝也为春桃和霜降惋惜,只是不明白苏莞丝与她说这话的用心。
见她疑惑,苏莞丝便将话挑明了:“可若不是雅铃的姨母不顾生死闹了出来,镇国公世子根本不会管雅铃死活。还有,雅铃曾偷藏过镇国公世子的一封手信,那封手信就在她姨母手里。证据确凿,镇国公府抵赖不得,为了名声才娶了雅铃。”
薛雅铃做了私通的糊涂事,好在她被男欢女爱蒙蔽后,还能保持理智,偷藏了李慎的手信。
这封信,不仅保住了她的性命,还为她挣来了这桩上好的婚事。
云枝的眸光依旧纯澈真挚:“那西姑娘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只是可惜了春桃与霜降。”
苏莞丝爱怜地替她拢了拢鬓边发丝,只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将全部的情爱用在男人身上。嘴上的爱若有十分,心里的爱留有三分就够了,别像雅铃一样傻,还白白抵上了春桃和霜降的性命。”
莫名地,云枝从她这番话里听出了些哀切的意味。
她不敢反驳,用力点了点头,将她这话反复琢磨了几番。
夜里。
苏莞丝趁着薛赜礼去沐浴净身,特意挑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又精心妆点了一番。
她本就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