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节奏帝不愧是节奏帝,居然没中那杜婆子的自证陷阱 反倒冷哼一声,站到人群领头处,气焰愈发嚣张。
“我崔克礼的人品,这九曲县的父老乡亲们都看在眼里,清者自清,无需多言。”
“反倒是你这天杀的老贼婆,人无廉耻,与猪狗何乎?”
他手一指!对着杜婆子义愤填膺的大骂道:“瞧你衣着光鲜,却不过是襟裾马牛,衣冠狗彘,岂不知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人才啊!人才!
张汝兮面上不显,内心不由竖了个大拇指。
杜婆子气的脸色铁青,话也说不出口,人也不住的发抖。
吭哧吭哧喘了半天气,最后掐着喉咙大喊:“住口 你个猪心狗肺的酸秀才!只会凭你那张鸟嘴逞口舌!”
最还是李大人看不下去了。
“肃静!!肃静!”
气氛陡然安静起来,张汝兮见状转手作辑道:
“李大人,草民..呃.在下昨日在祝七客栈发现了一些线索,可否呈上请大人审阅?”
李大人手一摆:“张大人有何线索,快快呈上来。”
旁边的差吏接过,恭敬的呈了上去。
李大人瞪着老花眼查看那些书信,张汝兮便试着开口道:“信中所诉,这客栈老板祝七和一名为廉百岁的书生有些纠缠不清。”
李大人仔细的过目一番后,凝重的点了点头,便立刻差人去寻那廉百岁。
一会功夫,就有两个差吏押着一男子前来,那男子三十岁左右年纪,个子挺高,眼窝微微凹陷,长相属实一般,穿着儒袍带着头巾,一副读书人的做派。
许是心里有鬼,一被押上来忙趴在地上,大喊”冤枉!“
李大人不紧不慢的他作戏,过了半晌慢悠悠道:“你有何冤呐?”
那廉生当即说不出话来,只支支吾吾的低着头。
“李大人。”张汝兮作辑道:“可否容在下询问几句。”
闻言,李大人抬手示意他请便。
张汝兮得到应允,便朝着廉百岁连连发问。
“堂下的廉生,可知招你来所为何事?”
“不..不知..”廉百岁低着头。
“不知?”
“不知,你为何一进衙门便大呼冤枉?!”
“这..”廉百岁额间溢出冷汗,眼珠在凹陷的眼窝不住的左右乱转,显得十分猥琐。
张汝兮冷冷的盯着他,一而再的发难:“吞吞吐吐,莫不是这桩命案就是你所犯的!”
“冤枉啊!大人!”廉百岁不知道她是何人,但见她着书生装,坐堂上,只以为是哪里来的微服私访的大人,忙恭敬的大喊:“学生冤枉啊,学生与那祝七早就断的干干净净,此番她被人谋害与我无关啊!”
闻言,张汝兮挺起背脊,扬声道:“你怎知死者是祝七?方才我问你可知招你来所为何事,你答不知。”
“如今却对本案案情,死者是谁都了然于胸,可见方才是故意欺瞒,知情不报,是否是心中有鬼,与祝七被害一案有所牵扯!”
“不,我..不是..”廉百岁见躲不过去,自己如今己经被官府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了,只得松开牙关全说了出来:“禀大人..小人,..小人实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
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堂外熙攘的人群,认命的垂下头:“小人与那祝七其实早就相识,有一年冬日,我逛庙会赏梅时,不小心踩中了她的裙摆,她是蛮女,长得有几分姿色,又生性放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因为喝了点小酒,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一觉醒来就同她有了首尾。”
“从此就有了纠缠,她虽然粗野刁蛮了些,但对我也算体贴入微,可一来二去之下,她居然尚不知足缠着我要名分。但小人家早有一妻,性格十分要强。我心中只有妻子,怎能答应给她名分呢?”
“有一日她不死心堵到我家门口去,叫我妻子撞见。我不甚其扰之下,断绝与她来往,但她依旧百般纠缠。那日,我当着妻子的面给了她两个耳光,但她只消停几日,几日后又来纠缠。”
“后来听说她与卖鱼的黄狗儿和挑担的吕望山都不清不楚。我妻不烦其扰之下,又听到她不知廉耻的行径,便同丫鬟来她店里闹了一场,又打了她一顿,她这才死心,后来我二人再也没有旁的联系。”
“如今大人招我前来,我怕内人误会我与她还有联系,不想掺和进来,这才闪烁其词,求大人宽谅!”
张汝兮听他讲完这一长段冠冕堂皇之言,己然是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