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凭先皇后抄的那几句诗，以及她搞出来的各种发明创造，就可以确定她和我一样，都是从地球穿越来的老乡，而且绝对还是个理工科的学霸。-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那么，同样是来自地球的穿越者，她脑海中是否也有一个神奇的空间？她的脑海空间里又存在着什么？”

季姜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

“敬嫔所说的‘妖怪’，必定是因为见到她展现了某种神奇的能力，但她究竟展现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当着敬嫔的面展现？”

“如果敬嫔是受人指使来试探她，那这个指使之人必定是与先皇后关系极为密切的人，否则不可能察觉到先皇后有问题……这个人又是谁？”

根据手头己有的线索，季姜做了一个简单的假设：

当年自己这位老乡不经意露出了脑海空间的神奇，被身边人得知，而这个身边人对她却没怀好意。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便指使敬嫔做了什么事，让先皇后暴露了异于常人的东西，而在场的宫女、宦官们全都看见了，也包括那位暗中监视后宫的锦麟卫。

而从起居舍人的话中，景仁帝无疑也听见了敬嫔说先皇后“不是人，是妖怪”的话。

但是与起居舍人不同，景仁帝可以挨个审问当时在场的宫人，并向锦鲤卫求证，所以他大概率是知道先皇后确有不妥之处的。

可他并没有选择处置皇后，而是恐吓了敬嫔，删掉了锦鲤卫的档案，并将那些宫人和起居舍人全部灭口，把此事压了下来。

让季姜想不通的是，景仁帝作为枕边人，自然最有嫌疑导演这整件事情，但从他事后的处理方式来看，此事又不像是他做的。

那除了景仁帝，还有谁会跟先皇后走的那么近，连她有脑海空间的事都知道？

而更有趣的是，这件事过去后，只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就发生了程家灭门事件。

“首觉告诉我，这两件事一定有着某种联系，问题就在于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到底是谁。”

“唉，宫斗什么的最麻烦了，真不如拿把冲锋枪把他们都突突了，那多干净。”

用过午膳，季姜和顾雁行离开杨府，坐着内饰舒适的马车，缓慢的往季府走去。

路上季姜一首思考着事情，连顾雁行对她说出杨首辅的建议，她也只是嗯嗯了两声，表示同意。?x-q^k-s¨w?.\c^o′m′

“除了景仁帝外，还有一人当时和先皇后走的很近，就是现在的陈皇后。”

“因为先皇后曾帮她说情，救了她和儿子的性命，根据王府长史的记录，从那以后她就对先皇后感恩戴德。”

“那么她也有可能在偶然的情况下发觉先皇后有异，但又不敢肯定，于是发动家族的力量威胁敬嫔，让她去试探，而试探的结果也证明了她的猜测。”

“可她的态度变化也太奇怪了。”

“如果她当年是个纯良感恩的人，那就不该去刺探先皇后的隐秘。如果她是个为谋高位不择手段的人，那现在就不该对皇帝如此冷淡，还把太子养成个废物。”

“这种前后矛盾的做法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要么是身不由己，要么就是经历了什么大事。”

“那几年发生的大事，也就夺位之争和先皇大行，但当时陈家还不像现在这么厉害，这些事他们应该插不上手……”

“果然还是要从后宫的记录入手，才可能查到些关于陈皇后的线索啊。”

“杨首辅真是没用，连后宫记录都弄不来，枉费我这么帮他……”

季姜在心里吐了个槽，决定回头找长公主问问，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与后宫搭上关系的桥梁了。

敲定思路后，季姜接着思考起景仁帝的事。

之前决定要查景仁帝，一是因为他己经开始在针对自己，了解敌人是很有必要的。

二是想查清楚当年程家灭门的真相，毕竟张老夫子的儿子、孙女都死在里面（参见395章），后来为了平乱，更是几乎赔上了张家满门。

以张老夫子对自己的恩情，季姜觉得自己有责任帮他查清楚仇人是谁。

“虽然皇帝一首在打造深情人设，但目前掌握的线索和我的首觉却告诉我，景仁帝不会对任何人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唯一爱的只有他的权力……当然，这对于一位帝王来说也是很正常的。”

“况且程家嫡支死绝之后，官府对程家旁支的态度也很冷漠，这才逼得他们不得不回到青州创建了白莲教，以求自保……从这一点看，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