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暖煦、岁月静好的日子里,县衙被一声凄厉的哭喊打破了平静。搜索: 拉小书网 laxsw.com 本文免费阅读“大人!大人!求您为小民做主啊!”这喊声好似一道尖锐的利箭,首首穿透了县衙的重重静谧。
正在后堂打盹的县令郑德才,猛地打了个激灵,身子不受控制地一歪,差点就从太师椅上摔了下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那眼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困意,接着伸手扶正了歪斜的官帽,慢悠悠地朝着大堂走去,边走还边小声嘟囔着:“这青天白日的,是出了何事哟。”
一到大堂,郑德才便瞧见堂下跪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汉。这老汉面容憔悴,满脸被岁月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双手粗糙干裂,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间辛勤劳作的庄稼人。老汉身旁放着一个破旧不堪的竹篮,里面躺着几颗蔫头耷脑的白菜,像是也被这混乱的场面吓得没了精神。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郑德才打了个哈欠,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
老汉连忙叩首,带着哭腔说道:“回大人,小民王老实,是城西王家村的菜农。今日天还没亮,小民就挑着自家种的白菜去集市卖,想着能换些银钱贴补家用。可路过李员外家门前时,那李员外的家丁不由分说,硬说小民偷了他家的白菜,还把小民扭送到了衙门,求大人为小民做主啊!”说着,王老实的眼眶泛红,老泪纵横。
郑德才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王老实。只见这老汉虽然衣着破旧,但眼神清澈,透着一股老实巴交的劲儿,说话也条理清晰,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偷鸡摸狗的人。“来人啊,传李员外上堂!”郑德才一拍惊堂木,那声音在大堂里回响。
不多时,就见一个身着华丽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昂首阔步地走上堂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那气势,仿佛整个大堂都被他们的威风给占满了。其中一个家丁手里提着一篮子水灵灵的白菜,颗颗饱满,在阳光的映照下,透着诱人的光泽。
“李员外,这王老实说你诬告他偷菜,可有此事?”郑德才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员外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大人明鉴,这王老实分明是贼喊捉贼!我家菜园里的白菜昨夜被盗,今日一早,我家的家丁就发现他篮子里装着的正是我家的白菜,这不是赃物是什么?”
“你胡说!”王老实一听,情绪激动起来,“这些白菜都是小民自家辛辛苦苦种的,怎会是你家的?大人您看,这白菜根部还带着我菜园里的泥土呢,这就是铁证啊!”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郑德才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们各有说法,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李员外一听,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大人,我家白菜都是特地从江南引进的良种,个大味甜,与本地白菜大不相同。您瞧这王老实篮子里的白菜,个头、色泽都和我家的一模一样,这还不是铁证吗?”
王老实急得首跺脚,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大人,小民的白菜虽然品相不佳,但真真切切是自家种的。我从播种到照料,哪一步不是亲力亲为,怎会去偷别人的菜啊!”
郑德才看着两篮截然不同的白菜,突然心生一计:“来人啊,取一盆清水来。”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不明白郑德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衙役很快端来一盆清水,郑德才走上前,分别从两家的白菜上摘下一片叶子,轻轻放入水中。一时间,大堂里安静极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紧紧盯着水盆。
不一会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李员外家的白菜叶子,竟然开始慢慢变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黑手染上了墨色;而王老实的白菜叶子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在水中静静地舒展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员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郑德才冷笑着看向李员外:“李员外,你家的白菜怕是用了不少催长药吧?这药虽然能让白菜长得快,卖相好,但遇水就会变黑。而王老实家的白菜是自然生长,所以不会变色。你还有何话说?”
李员外顿时语塞,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来人啊,将李员外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郑德才再次一拍惊堂木,那声音威严有力,不容置疑。
李员外被两个衙役架着,连连求饶,可还是被拖了下去。王老实感激涕零,“砰砰”地磕着头:“多谢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还小民一个清白!”
郑德才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疲惫:“起来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