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穿那坚不可摧的空间领域。幽邃的暗夜都被这惨白的火光照亮,现场众人的脸庞被映得一片青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无不暗自捏了把冷汗。
所有人的目光,犹如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那透明的空间壁垒之上。阴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舔舐着这层屏障,将众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其中。整整一个时辰,烈焰呼啸,时间仿若都被这灼人的高温熔化。可那空间壁垒,宛如亘古长存的神之护盾,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裂缝,甚至连细微的磨损都看不到。反观那些鬼魅,在持续的法力消耗下,原本就虚幻的身影愈发淡薄,好似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众人察觉到形势逆转,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缓缓落回肚子里。而鬼魅们呢,像是察觉到败局已定,发出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的尖啸,那本该平滑无物、没有五官的脸,此刻竟诡异地扭曲起来,让人清清楚楚地从中瞧出不甘与愤恨交织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声幽幽的叹息,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几分悲悯,几分无奈:“何必呢,早说过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话音刚落,像是收到了某种不可违抗的指令,那些鬼魅裹挟着四周弥漫的大雾,如潮水一般,迅速地、悄无声息地一起散去,只留下还沉浸在这场惊魂之战余韵中的众人。
浓雾退却后,天地瞬间敞亮清明。灵力萦绕的灵舟,似一片流光,静静悬浮,悠悠朝前滑行,不见船桨划动,唯有灵力流转时的微光闪烁,悄无声息地破开平静水面。舟上众人的目光,被水中央一座八角亭牢牢锁住。那亭子宏伟又不失精巧,朱红亭柱刻满神秘符文,飞檐翘角仿若欲凌风飞去,檐下铜铃在微风抚弄下,洒下一串空灵脆响。
灵舟渐近,亭中一道素白身影率先映入众人眼帘。还未看清面容,单是那身姿,已让人挪不开眼。女子身着的白衣,宛如天山新雪,纯净得不染纤尘,质地轻盈如烟,风稍起,衣袂便肆意飘飞,猎猎作响,似要羽化登仙。她的发式是规整的明朝样式,乌发高盘,髻上一支羊脂玉簪子通透温润,几缕碎发随性垂落,添了几分慵懒。点缀其间的明制珠翠,在日光下折射出五彩华光,熠熠生辉。
随着灵舟彻底停在八角亭旁,轻微的动静终是引得女子轻盈转身。这一转,众人皆觉眼前一亮。她的脸庞像是被能工巧匠悉心雕琢,肤如软玉,细腻白皙,泛着淡淡光晕;眉似初春柳叶,双眸狭长深邃,幽黑的眼底透着清冷与疏离,和神秘出尘的张起灵竟有几分神似,无端生出一股拒人千里的矜贵。鼻梁挺直,仿若峰峦,唇若樱桃,未语先染三分朱色,只一眼,便勾人心魄。再看亭内,石桌摆放着古朴茶具,青花瓷杯泛着哑光,炉中檀香袅袅,丝丝缕缕的青烟,让这方天地更显幽谧,宛如闯入了古时雅士的隐居之所。
蓝月亮乍一见到眼前之人,整个人瞬间僵住,目光直直地盯在对方身上,满是难以置信。片刻后,一声轻呼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带着些许颤音,好似裹挟着千言万语,又似藏着无数亟待解开的谜团。这声呼唤里,惊喜、疑惑、追忆杂糅,复杂得难以言喻。
那女子闻声,眼眸如水,轻轻流转,朝着蓝月亮的方向看过来,旋即展颜微笑,颔首示意。这一笑,仿若冬雪逢春,刹那间消融殆尽,又似寒梅突遇暖煦,瞬间灼灼绽放,美得动人心魄,叫人看得心驰神往。她朱唇轻启,声若清泉击石,叮咚悦耳:“今日心甚悦,原是故人来呀。”那嗓音里透着的愉悦,像是从心底最柔软处漫溢而出,却又藏着几分旁人捉摸不透的喟叹。
张起灵一贯淡漠的面容上,难得有了明显的波动。他紧盯着女子,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那清冷的眉眼间,竟与女子生出几分相似神韵,此刻多了些探究与疑惑。毕竟眼前之人,眉眼间熟悉的轮廓,隐隐暗示着血脉相连,算起来还是长辈一辈,这突如其来的碰面,打破了他向来古井无波的心境。
吴邪则是瞪大了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曾经见过的美人骨幻化成的女版张起灵模样,下意识就在心里把两人对比起来。眼前这女子,气质更为温婉出尘,可眉眼间那股子清冷劲儿,又和小哥如出一辙。他挠挠头,满心好奇,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恨不得立马从这相似里挖出点隐秘过往。
胖子向来藏不住心思,直接嚷道:“哎呦喂,这是哪路神仙姐姐啊,怎么瞧着和小哥还有渊源呐!”边说边凑近些,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试图从女子身上看出点门道。
陈墨站在一旁,没多言语,只是微微皱眉,眼神里透着谨慎。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女子,手悄悄摸向腰间平日里惯用的家伙,以防有什么变故。解雨臣似笑非笑,看似闲适,可那目光始终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