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马寻夜里就睡在观音奴的卧室,不能太偏心嘛。
深谙端茶之道的马寻觉得自己有些技能也算是无师自通,虽说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过于小心。
可是家和万事兴,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妻妾争风吃醋闹的家宅不宁,现在这么和睦多好。
早起还没有喂完驴,常升就跑了过来,“舅舅,我爹说了,过两天去山里打猎。”
“这隆冬时节的打什么猎?”马寻纳闷了,“为什么邀我?想要看我的笑话?”
常升立刻说道,“打狼啊,弄些护膝。自己打的狼皮才是最好的,别人送的就差点意思了。
马寻心动了,只是随即问道,“你大哥去上差了,你不去?”
常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给拒了,说我岁数小,最早也得明年下半年。”
“我回头给你找个差事。”马寻大包大揽的说道,“宫里没说什么时候让你去当勋卫?”
常升就摇头了,“我大哥都没轮上呢,哪里轮的到我。我大哥天天在家里求着我爹,就想明年跟着去打王保保。”
勋贵人家的子嗣基本上都是要去宫里当勋卫,基本上就是镀个金,外放出来就是中高级军官了,这是为勋贵子弟量身定制的升官方式。
一般人不会搞砸,搞砸的是历史上的江夏侯周德兴的儿子周骥,在太子朱标丧期在宫里和宫女苟合。
不过常茂等人现在没有当上勋卫,单纯的就是年龄不够,所以常茂这小子现在天天在五城兵马司当差。
马寻想了想说道,“回头你和邓镇、王德去一趟国子学,我听闻有些文官子侄已经入监学习,你们几个也进去读书。”
常升瞬间脸色变了,“舅舅,让我去读书?”
“怎么了?”马寻的眼睛瞪大,不容置疑的说道,“读书明理,最重要的是你们几个给我记好了到底哪些人是文官家的子侄,学习态度如何!”
常升瞬间来劲,变脸速度堪称一绝,“舅舅,是让我们当细作?”
马寻嫌弃说道,“细作?说话倒是难听!国子学是我管着,但是文官的人在那边办事。给我去摸摸底,也不知你们靠不靠得住。”
“舅舅放心,我们读书不太行,闹事,交朋结友都厉害。”常升立刻吹嘘起来了,“不需半个月,肯定给您将底摸完!”
这些半大小子最是闲不住的年龄,又是屁股上长了刺坐不住的性格。
那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去做,虽然国子学那边也不见得就是铁板一块,有些事情皇帝也会知道。
不过马寻小心眼,还是让信得过的人去摸摸底最好。
常升眉飞色舞、满怀期待,“舅舅,您是不是又要折腾文官了?”
马寻有些急眼了,“什么叫我折腾文官?”
常升一副早就看穿的模样,“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您闲着没事就喜欢折腾文官?上回我大哥还逮着一个文官家的小子盘问了一个多时辰!”
你常茂做的事,可千万别赖在我头上,那是郑国公府的小子,是太子妃的弟弟,和我徐国公无关!
常升继续得意洋洋的说道,“满京城的都知道,只要让你逮着了,那些文官落不了好!”
马寻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别瞎说啊,我从此前和他们争论是对一些事情政见不合罢了。”
常升才不管那些,继续说道,“上半年您给好几个尚书打的不敢出门了,这事能有假?”
这就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我根本就没动手,最多是揪了衣领、推搡几下,传的就是打了人。
更可气的是一般人不知道就算了,关键是很多关系还算亲近的勋贵人家不帮着解释也就算了,还默认这些。
马寻只能说道,“这些别信,那会儿是事情急,我才动了怒,不算。”
常升就直接问道,“那国子学的上一任祭酒得罪您,不是给贬官了吗?”
马寻就真的急了,“那是朝廷的安排,与我何干?再说了,品级升了,怎么就是贬官了?”
这说法常升可不信,国子学的上一任祭酒被马寻赶走了,现在这任祭酒连徐王府的门都进不来。
常升再次数着马寻的战绩,“我可是听说了的,有文官想要给陛下修族谱,您和大曹国公将人堵在文华殿里骂!”
马寻就理直气壮了,“那些人就是在闹笑话,事关陛下,皇后宗族,我能不急吗?这事情搁你身上,你也会急!”
常升就灵魂发问了,“舅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