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镇长,感觉怎么样?头还晕不晕?身上还疼得厉害吗?”她一连串地问道。
“好多了,不碍事,过几天就可上班了。”
江昭阳摆摆手,“倒是你,宁镇长,镇里一大工作等着处理。”
“正是最忙的时候,上班时间还特意跑来看我,影响工作进度啊。”
他语气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是担心她因私废公。
宁凌淇笑容不变,甚至带上了点狡黠。
她微微歪头,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俏皮:“江镇长,我这可是‘奉命而来’哦。”她刻意加重了“奉命”两个字,眼神里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信息。
“奉命?”江昭阳挑眉,眼神锐利了几分,“奉谁的命?”
他本能地警觉起来。
在这种时候,“奉命”二字往往牵动着复杂的人事信号。
“当然是奉工作的命啊!”宁凌淇眨眨眼,巧妙地避开了具体指向,笑容依旧明媚,“看望、关心我们的抗洪英雄,稳定‘军心’,确保我们的主心骨早日康复,这难道不是当前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吗?”
“这也是我工作职责的一部分呀!”
她的话语圆融,既表达了关心,又抬高了江昭阳的位置,还把自己的行为完全纳入了“工作”范畴,让人挑不出错。
江昭阳看着她滴水不漏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
知道追问下去也未必有结果,便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他的目光落在了宁凌淇另一只一直放在风衣口袋里的手上。
“你看,”宁凌淇像是终于等到了展示的时刻,带着点小得意,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崭新的盒子。
盒子是深邃的蓝黑色,上面印着清晰的手机品牌logo。
她熟练地拆开**,一部线条流畅、屏幕锃亮的黑色手机呈现在江昭阳眼前。“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手机?”江昭阳确实有些意外。
他的手机在洪水中沉没了,还没来得及去补办。
确实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