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让自己逮着机会了!穿越前抄不了,穿越了也不抄几首诗,那不是白穿越了吗!上次在万花楼就想装一次了,可是人家云晗没给机会。
平日里都是比拼诗词对联,偏偏她整了出比作曲,让想要体验一下文抄公感觉的郑长安很不得劲。
郑长安话音落下,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镇国公府小公爷扬言诗词写得比江南名士还要好,这话题实在太劲爆了!
其实上次在万花楼郑长安就已经出了一次风头,只不过云晗姑娘自那次之后专心准备即将到来的宫廷宴会,再也没登台演出过。郑长安抄的曲子因此也没有再出现过,所以那天的事儿流传并不广,其他人就算听说了也大多以为是以讹传讹,夸大其实罢了。
因此大家听见郑长安这句话,第一反应都是你疯了吧!
您在天京城什么名声您自己不知道吗?
青衫书生更是冷笑一声:“膏粱纨绔,大言不惭!”
就连死党严胖子也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不过他是经历过郑长安一曲牵丝戏技惊四座的,这次倒是没表现得大惊小怪。
唯一无脑相信他的,可能就只有小暗卫墨影了,这姑娘现在完完全全是郑长安的脑残粉,自家公子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当青衫书生哂笑质疑的时候,小姑娘脆生生道:“你这人好没礼貌,不仅对我家公子出言不逊,到现在都未曾自报家门,这就是你们读书人所尊崇的‘礼’?”
“妇道人家懂什么礼?这位公子如此口出狂言不也没报上名来,想来是知道自己马上就要丢脸,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吧!”
“我家公子乃是......”墨影年轻气盛,被他一激就上头了,郑长安及时拦住了她。
“好了墨影,这种只会狺狺狂吠的家伙不用跟他较真,连在本公子面前报上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大概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
“呵,公子一张嘴倒是也算伶俐,只是不知道诗才是不是也像你吹得那样?”青衫书生也没中郑长安的激将法,直入主题道:“适才听你所言,似乎对几位北蛮子的诗作颇为认可,我也读了一遍,不过就是几句大白话而已,勉强押上了韵就能叫诗?”
“诗词好不好,遣词造句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诗词的思想内核,是借景抒情的情、借物言志的志。
这位所谓名士弟子的诗,读起来倒是辞藻华丽,但通篇不过是在写女人,为得不过是自己胯下那二两肉的事儿,实在是不堪入目!”郑长安斜睥了柳青山一眼,眼中全是不屑,又继续说道:
“没错,几位北方士子遣词造句远不如这位名士弟子来得精巧,可他们写的是什么?是我们驻守边境的大齐战士,是那些在苦寒之地抵御草原异族的铁血男儿。
没有他们日复一日地驻守国门,保边境平安,哪有你们今天在这吟诗作对玩女人的好日子?”
郑长安越说越激动,指着柳青云的鼻子骂道:“你!所谓名士弟子是吧?一口一个蛮子,将士们浴血奋战被你说成野蛮人打架?”
啪!
郑长安一巴掌扇在了柳青云脸上,扇得他一个趔趄险些摔飞出去。
“呸!只知道玩女人的废物,也配谈边境将士?”
扇完这一巴掌,郑长安才觉得胸中一口郁气吐了出来。他一开始听见柳青云大言不惭地嘲讽边境将士是野蛮人打架的时候,怒火就已经蹭蹭蹭往上涨了。
他前世接受过最全面的教育,最佩服的就是保家卫国舍生忘死的将士,这一世又是出身将门世家,柳青云口中的野蛮人就是他爷爷他父亲,听见这种话怎能不怒!
这番话掷地有声,围观众人一时缄默无声,唯有几个作诗的北方士子此刻热泪盈眶,觉得终于找到了知音!
青衫书生也被他说得愣了一会儿,好久才缓过神来,继而又冷笑一声:“这话别人来说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从京城四少的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讽刺!全天下最纨绔最贪图享乐的人居然替边境将士鸣不平,何其可笑!”
“可笑吗?我只觉得可怜!连我这样的纨绔子弟都知道该替谁说话,尔等却在这岁月静好,还对替自己负重前行的人出言不逊,你真的觉得可笑吗?”
青衫书生被怼得一时语塞。
郑长安踏前两步,走到桌案前提笔挥毫,笔走龙蛇写完了一首诗,而后说道:“没错,本公子纨绔之名传遍天下,可我郑家一脉单传,我太爷爷我爷爷我父亲历代镇守北境,每逢大战身先士卒,从不后退半步!
如果有一天草原异族再犯边境,我爷爷父亲老得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