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未启眼已红!
韩氏楞了一下,疑惑地问:“秋儿,你怎么啦?”她略想了一下,就笑嗔道:“你真犯傻呀?真以为娘会不疼你了?你呀,就算你嫁了人,再过十年二十年,都还是娘的孩儿啊!娘怎么会不疼你?看来这些年都白疼你了,看,都疼傻了吧!”
晚秋的眼泪就已经流了下来:“娘!”她一把搂住了韩氏!
“干什么?”韩氏被搂得很不舒服的样子,推开了晚秋。“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啦?”
晚秋泛着泪光,凝视着韩氏:“娘!”
“嗯?”
“我,究竟是不是,是不是你亲生的?”晚秋有点儿心虚轻声地问道。
韩氏突然脸色一变!楞楞地看着晚秋:“秋儿,你今天是怎么啦?说什么呢?”她说完,眼神有些许慌乱,忙避开晚秋的目光低下头去整了整婴儿的被子。
见韩氏那略带不安的神态,晚秋心中已经明了!她轻轻拉起韩氏的手,凝重地望着韩氏,说:“娘,我是说真的!不管娘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这辈子都是娘的女儿!”
韩氏怔了半晌,沈声道:“秋儿,你是听谁说了这样的话?”
晚秋微垂了眼,黯然道:“是老师告诉我的,他让我回来问娘亲!”
“你的老师?凌萧风?他?怎么,怎么会……”韩氏疑惑不解。
晚秋低声说:“老师说,我亲生母亲其实是他的表妹!……”
韩氏愕然,张口结舌道:“什么?他?是……表妹?”然后又楞了半晌,颓然坐下,神色不定,口中喃喃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看到韩氏神色凝伤,晚秋立即跪倒在韩氏面前,语气哽咽着说:“娘,我并不是想责怪什么,只是想从娘这里知道一下从前发生的事情!”
韩氏眼眶泛红看着晚秋,伸手抚摸了一下她头,定了定心头的暗涛汹涌!她想了一下,对屋外叫了张嬷嬷进来,语气凝重地说:“去请老爷过来!”
张嬷嬷领命去了。
韩氏又看着晚秋,问她:“你老师是怎么跟你说的?”
晚秋略思忖一下,有些郁郁地简单扼要地说:“老师说,他是跟着我亲娘来到西柳村的,见到娘亲收留了我亲娘,后来,我亲娘死了,娘亲就收养了我……”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她红着双眸看着韩氏:“娘,我只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晚秋暂时隐下了自己亲生父亲是皇帝的事,能不提及那个父亲,她还真是不想提及!
听了晚秋的话,韩氏眼中带着泪光,隐忍着一些感伤,感慨地说了句:“你如今都这般大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隐瞒什么!只等老爷过来,我一并把这事情说了!”她深呼了口气!事隔多年,如今,深藏在心中的秘密终要揭开,她心情激荡,思绪飘摇,唏嘘万千!
不一会儿,贾富贵兴冲冲地过来了,见到晚秋还很开心地说:“谑!秋儿和姑爷回来了,待会儿一定要留下吃晚饭,咱们一家要好好庆贺一下!”可是突然发现韩氏和晚秋的神色均有些异常,不觉楞了一下!
韩氏平静了一下,淡淡对贾富贵说:“老爷请坐下,妾身今天有些事要跟老爷……和秋儿说明白!”
贾富贵疑惑地看着韩氏,又看了看晚秋,不明所以。不过韩氏既然这样说了,他便坐下,听听韩氏说什么。
韩氏深呼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十八年前,我怀了老爷的骨肉,一个人呆在西柳村,孤单苦闷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贾富贵怔了一下,想起当初自己竟然看都不曾去看过孕中的韩氏,内心仍然很是愧疚!
“一天深夜,我正坐在屋里独对孤灯,暗自流泪伤心。突然听到屋外有些声响,便开门走出去看看。竟然见到一个象我一样大腹便便的女子坐在我的门前!我深感奇怪,便询问那女子的来历,那女子只说自己叫燕儿,被夫家遗弃,流浪至此。我当时觉得这女子与我一样同是没丈夫疼爱照顾的孕妇,颇为感同身受,心生怜悯之下,便收留了那个女子。”
“那叫燕儿的女子与我一见如故,但燕儿妹妹始终不肯告诉我她的身世,我只道是她被丈夫伤了心,所以才绝口不提。我只觉我们两个际遇相似,真是同病相怜,所以我们两个互相关心互相照应,总算是有了些相伴依靠的感觉。这样我们便以姐妹相称,住在一起养着胎,同村的张婶也经常来帮我们做些事儿,三个女人倒也不觉冷清了。”韩氏又看了一眼贾富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