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钱氏的胸口,几分焦虑几分安抚地说:“娘,你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很好!”
钱氏微闭了一下眼,缓了缓,又对袁正说:“娘知道你不满意你爹的所作所为,也不满意他为你安排的亲事,但如今,你们既已成亲,就要好好相待!”
袁正心头一热!母亲还是有点知晓他的内心的,但却从来不逼迫他做自己不愿做的事,除了这段亲事。
他拉过晚秋,搂着她的肩膀,坐在钱氏床前,眼含热泪,对钱氏说:“娘,你不用担心我们,你看,我们很好!真的,我现在真心喜欢晚秋做我的妻子!”
晚秋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拉着钱氏的手说:“娘!我自从入了袁家的门,娘对我就象亲闺女一样,我是心甘情愿做娘的儿媳妇的!”
袁正轻拧了一下她的脸,眼中泪光还没干,脸上就已略带了点笑意对她说:“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心甘情愿做娘的儿媳妇’?应该是‘心甘情愿给我做媳妇’!”
晚秋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嗔道:“那还不是一样?”
看着小两口言语亲昵,钱氏知道他们两个是真心相好了。她满意地微笑着轻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又对袁正说:“你不要负了秋儿!”言下似乎有意指袁正不要象他的父亲那样移情别恋。
袁正脸色一正,郑重道:“娘,你放心,我不会象爹那样的!”
谁知钱氏一听,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接着突然就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袁正立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这些话不正是刺中母亲的心吗?他懊恼不已,忙伸手帮钱氏抚顺胸口。
晚秋也是十分紧张,却又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才能让钱氏舒服一点。只有伏在床前,叫着:“娘,娘,你别操心了,好好歇一下吧!”
好不容易钱氏才缓过气来,她微闭双目,满脸倦容躺在床上,向袁正晚秋轻摆了摆了,示意他们退下。
袁正仍有些不放心:“娘!”
“出去吧!”钱氏弱弱地说。
两人无奈,只好默默退了出来。
——
袁大小姐含恨悬梁,大夫人钱氏又病重在床,虽然都只是大房里出的事,但萧条的气氛一时间也让袁府蒙上了一层阴霾。
袁宰相跑去跟李尚书府痛骂了一通李原林,说李家逼死了他的女儿。李尚书虽然护子,但人死在了他们李家,面子上总要稍卑微一点以平息对方的怒气。不过李家终是不肯把袁淑瑛的遗体归还袁家,只说袁淑瑛始终是李家的媳妇,只能葬在李家的墓地。袁宰相不依,李尚书命李原林给袁宰相下跪道歉,只说对袁淑瑛照顾不周,又送了些金银珠宝并一个年轻貌美的丫头给袁宰相。拿人的手短,袁宰相便不好再作计较,拿了人和物竟然就这么作罢了!
袁正知道之后拍案而起,直冲到袁宰相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女儿的性命在你的眼里就值这么点钱?你配做她的父亲吗?”
袁宰相大怒:“你竟敢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袁正冷笑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袁宰相驳斥着:“瑛儿既然嫁到李家,那就是李家的人了,她自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想不开悬梁自尽,已是让袁家蒙羞,如今李家既肯低头认错已算很给面子,你还要怎样?”
原来袁宰相只知道袁淑瑛在夫家过得不是很如意,最多也不过是妻妾之间有些争风吃醋的纠纷,并不知道李原林骗晚秋上南山寺的事。他哪里能明白一个女子屡遭丈夫冷落丶蹂躏丶欺骗丶毒打,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只知道把女儿许配给门当户对的达官显贵之家就算是尽责了,却从来不曾了解女儿的内心感受,过得是否幸福?
不过,此事却让袁正对袁宰相真是失望透顶!他微眯着眼,缓缓摇着头,咬牙对袁宰相说:“你,不配做我们的父亲!”说完掉头拂袖而去!
袁宰相气得大骂:“你这个逆子!”
——
如今母亲卧病在床,父亲又轻易放过了仇人,袁正的心情真是糟透了!但他却反而慢慢隐去了脸上的恨意,心中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每日,晚秋便陪着袁正在钱氏床前端茶送药,尽心地照顾着钱氏。
钱氏趁着屋中无人的当儿,拉着晚秋的手说:“秋儿,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正儿就交给你了!”
“娘,你说什么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呀!”
钱氏叹了口气:“正儿自小在我身边长大,也许是我影响了他,他从小就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