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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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二十

每个清晨,卓哲都在热乎的怀抱中醒来。每个夜晚都无比安稳,梦中再也不会颠沛流离。

似乎每天先醒来的总是刘义成,他在似梦似醒的时候,总被一股温软的目光轻轻托着,把他包裹起来,让他漂浮起来。

卓哲醒来看到他,就朝他笑,或是笑着长久地盯着他,或是伸手卷玩他乳头边上的毛。如果刘义成不像晚上那样吻他,他就赖在他身上不起来,手脚都紧紧盘着他。

徐小美的鹅蛋孵出来了,最早开始一起孵的四个蛋里出来俩,美得徐小美直夸她家大公鹅能干。卓哲天天去她那儿视察工作,考她禽类养殖的问题,再眼睛眨巴眨巴着都给记下来。

徐小美警惕瞪他:“干嘛,你是不是想偷走我的小鹅,自己去养?我跟你说不可能,现在他们就是我的命根子。”

“天天嘎嘎嘎地吵都吵死了,谁稀罕啊!唉他们起名字了吗?都是公的母的啊?”

“一公一母,完美不?”

“那就一个叫雷公,一个电母,非常完美!”

“去你的,赶紧干你的活儿去,天天让人家老刘忙里忙外,我看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切,你们谁家地不是他犁出来的?谁家房子他们帮着修?那你们不都是吃软饭的?而且人家也才三十出头,正当年呢,干嘛老刘老刘的,都给人家喊老了。”

徐小美抿着嘴笑,说:“说你吃软饭,你还真给人当起小媳妇儿来了,这就冲着他说话了。我说卓哲,你那个大屁股有没有物尽其用啊?”

“去你的!没有!天天都想些什么呢!你还有点儿小姑娘样儿没!天天这么流氓!下流!”

“拜托,谁还是小姑娘啊,都是成年人了,就你天天的什么都不懂,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我这是提醒你要小心,挺娇俏的一个小夥子,屁股又那么大,别哪天就给人那个了,回头毒发身亡,血溅三尺。”

“徐小美!我肯定比你活得长!”卓哲放下狠话,拔腿跑了。

卓哲跑到合作社买信纸,见到邹支书在柜台后边缝棉帽子,就去问他:“邹支书,这天都要暖和了,您还做大棉帽干嘛啊?您做这么多干嘛啊?您长了几个脑袋啊?”

“去去去,拿了你的东西,该干嘛干嘛去!好好一个男娃子,还不如人家姑娘能干,天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等我扣你工分是不是?”

卓哲扔下钱,抄起信纸就跑。

跑到地里,见刘义成果真在地里忙,就把信纸在田边的大石头上放好,拿石头压了,再在脖子上系好毛巾,挂在脖子上的草帽也拿起来戴好拴上,一圈圈挽好袖子和裤腿,准备下地去了。

到田里和刘义成碰了个头,扬头望着他,问:“你干嘛呢啊?”

“豌豆差不多可以种上了。”

“不用育苗吗?”

“这季节不用了。”

往地里埋豌豆算不上重体力活儿,两人照常配合着,一天就种完了一片地。

吃完晚饭一起回家,卓哲抱着信纸,想他都要写什么。

走到半山腰就开始狂风大作,天色迅速阴沈下来。卓哲赶忙把信纸塞进衣服里,在怀里揣着。

他加快了脚步,擡头看天,天边一大片乌云压来,一道道地裂开,又接连一串串擂鼓。

刘义成两指塞进嘴里,一声尖锐嘹亮的口哨响彻整座山。没两分钟,黑马就迎着他们跑来了。马没上鞍,刘义成抓住黑马的鬃毛,一个借力翻身上去,再伸手将卓哲抱到自己身前,叫他往前趴着,搂抱着马的脖子,自己则在背后搂紧了他。他双腿一夹,黑马飞奔出去。

一眨眼就到了山上的家,雨还没有下下来,卓哲跑回屋把信纸放好,又跑出来问:“是不是又要下冰雹了?”

刘义成说:“不像。”

“天好像是没那天那么黑。那会不会下很大的雨?我的小苗苗会不会被砸坏?我们地里刚种的种子会不会被砸出来?”

“没事儿,回去吧,明天再看。”

刘义成将黑马也带到屋里,它自己就跑到柴房卧着了。

狂风夹杂着雨点啪嗒啪嗒落下来,卓哲听着总觉得有雹子似的叮咚声,还是放心不下,脑袋上顶着个大铁锅,跑出去看。

雨水砸在铁锅上,又的确是啪啪啪的声音,伸出手去,接到手心里的,也是尚有些温热的雨水。

刘义成跟在他身后出来,卓哲双手把锅举起来,想要把两人都罩住。刘义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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