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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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

要挟

周绥做了个美满的梦。

梦到他以寻常百姓的身份降生在坞山村,不再是世子,也没有和父母兄弟聚少离多。而李重衡就是住在他隔壁的小孩,这次他的父母恩爱,没有流浪孤独的幼年。

十几载光阴如梭,他们相伴着长大,自然地相爱。

直到婚娶的年纪,那不被承认的爱恋再也藏不住。顷刻间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如一面明镜破碎,周绥见到自己穿上在坞县时和李重衡见到的那一身喜服,身边的新娘却不是他。

“重衡……重衡!”

周绥想要拨开围着拜堂的人群,他似乎在最外围见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却被手间与陌生新娘相系的牵红而缠住。

红绸怎么扯都牢固地贴在周绥的掌心中,像是沿着血肉而生。

他狠心咬牙,将自己的手扯得鲜血淋漓,破破烂烂的绸缎淌着淋漓的鲜血,追着他的步伐滴落了一路。

前方失魂落魄的李重衡明明是在走,却消失得飞快,周绥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也唤不回来他。

他追着李重衡上了后山,是周绥曾来陪着他祭拜李如意的地方。

周绥见李重衡停下了脚步,好不容易想喘口气,垂首呼吸的时候馀光瞥见那墓碑上的名字——李氏。

周绥的瞳孔猛然一缩,因而往下的不是“如意”二字,而是“重衡”。

他惊异地反应过来,擡眸间见到不知何时李重衡也穿着和他配套的喜服,这次却毫不犹豫地从山崖边一坠而下。

“李重衡!”

……

“不要!”

周绥骤然睁眼,眼神略有失焦,身上蕴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像濒临死境溺在水中的人,在冒出水平面后贪婪地汲取生的空气。

“阿绥,做噩梦了吗?”薛碧笙本坐在一旁的黄花梨竹节圈椅上假寐,一边要照顾受伤的丈夫,一边还要顾着生病的大儿子,这几日已是疲劳不已。

她时常在周绥的梦中听到“重衡”二字,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这次的反应比平常的呢喃还要大。

薛碧笙担心周绥,走过去握住了周绥的手,柔声道:“别怕,娘在呢。”

周绥的记忆中薛碧笙从没有这样温柔地安抚过他,他这时已长成,被这么一哄倒还有些不自在。

“我没事……”周绥偷偷擦了擦眼角微湿的地方,看起来精神比前几日好些了,但醒来时总是心不在焉的。

薛碧笙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手帕给周绥擦了擦汗:“我去给你端热粥来。”

周绥坐在床榻上又开始分神想着李重衡。

他回京后就更不可能收到李重衡的消息了,周绥只希望李重衡平安从项家归来后从薛泓那儿取到自己留给他的信。

不要怪他,要记得来京城找他。

周绥长舒一口气,似乎是烦心事多了,再加上做的那些不吉利的噩梦,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薛碧笙端着莲子粥去而覆返,她本想亲自喂周绥,但周绥别扭,也不习惯,执意从薛碧笙手中接过粥自己慢慢吃。

薛碧笙望着周绥,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她和周岱无法将周绥带在身边,早年亏欠万分,直到次子周绍出生,她又将所有的爱,包括给周绥的,通通倾注给了周绍。尽管周绥总说不在乎,表面上也不甚在意,但作为母亲她心中仍是过意不去。

其实在周绥十一二岁时,薛碧笙有再动心思将周绥带回去,所以她悄悄去了坞山村,见了薛泓。

薛泓不同意,而周绥早就习惯了小山村的生活,在薛泓抱着他半开玩笑问“想不想回去”的时候,周绥立马抱着手斩钉截铁地说“不要”。

躲在幕后的薛碧笙听见回答,也没有再执着,怕自己的出现会让周绥误以为是她要带走他,所以那次薛碧笙又悄悄地离开了。

周绥於之薛碧笙,是想爱却又不敢爱的孩子。

但周绥口中反覆被无意识提起的名字,薛碧笙又十分关注,百般咀嚼又辨不出这能是哪个姑娘的名,她思索着该不该开口去问,望着周绥平静喝粥的眼神里尽是欲言又止的心思。

“娘要说什么便直说吧。”

周绥抿着粥总觉得薛碧笙瞧着他的目光跟软羽似的,碰了不痛,但偏偏挠着他。

薛碧笙稍显窘迫,盯着周绥舀了莲子入口:“好喝吗?”

周绥倒更显真挚,瞧着薛碧笙的眼眸点头:“嗯。”

看来他稀烂的厨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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