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岁大小,但对贫穷之家的记忆始终清晰。
萧奕淮声音沉了沉,“土地是老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全家老小的花销嚼用都在里面,土地种不出东西来,村民自然贫穷的很,年轻人还好,偶尔能打到些零工或给人做长工维持生活,但老人跟孩子多的家庭,日子过得就十分艰难,几近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
“可怜呐。”
宁如兰叹了口气,“那司农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啊,红薯不是说很易活的嘛,怎么会种不出呢。”
萧奕淮摇摇头,“县令算是个好的,知道了红薯的消息,也是欣喜若狂,还以为终于能给村子里带来生机呢。见村民们家中没有余钱余粮来购换种子,还特意上书父皇,做担保赊的种子呢,谁知道,竟是这么个结果。”
他搓搓脸,从兜里拿出个木盒子递给萧芸棠。
“司农寺上下连夜翻找了地方志、古籍,才得知那种地是天然形成的,叫做盐碱地,土又咸又苦,没有肥力,现在偶尔还能勉强收获一点儿,再过上几年,就会彻底荒掉,最后连根草都长不出。”
“盐碱地?”
“嗯,这是徐丰年特意让我带回来给你看的。”
萧芸棠接过盒子,打开看了看,是一整块板结在一起的土块儿,表面有一层白白的东西,应该是土壤中盐分随水分蒸发而在地表结晶析出形成的盐霜。
不好办。
看这土的样子,再结合萧奕淮的形容,确实就是盐碱地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