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心脏几乎骤停,来不及思考,随手拿起脚边一个绿色的铁罐子。]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求生的本能压过恐惧,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和大瓶可乐差不多大的铁罐子朝着正狞笑着勒紧绳子的矮壮男子丢去!
“给我放开他!”
铁罐子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里面的不明液体浇了矮壮男子满头满身,糊住了他的眼睛。
“草,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铁罐子里的不明液体呛得他连声咒骂,他下意识松开了麻绳。
“咳咳…咳!”温矜怀趁机逃脱,剧烈咳嗽起来,脖颈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姜眠矮壮男子摸脸的间隙,低头狠狠咬在冲过来要抓住她手腕的彪哥胳膊上!
“啊,你个臭娘们!”
彪哥吃痛惨叫,血腥味在姜眠齿间弥漫。
“够辣啊?”
矮壮男子抹开糊住眼睛的液体,满脸油污更显狰狞。
他一把揪住姜眠的长发,毫不留情地将她掼向墙角堆放的废弃齿轮箱!
“啊——!”
砰的一声闷响,姜眠撞在冰冷的金属上,尖锐凸起的齿轮边缘划过她的皮肤,瞬间拉出一道火辣辣的血痕,鲜血迅速染红了浅色的衣领。
温矜怀瞪大了双目,刚要过去,就被两个人控制住了。
光头和矮壮男子一左一右将他压制。
“双拳难敌四手吧,小子!”
温矜怀想挣脱,忽然想起什么,又停止了挣扎。¢w′o,d!e*s¨h^u-c′h¢e.n`g?._c?o?m′
“把那女的绑了,至于这男的…”彪哥指着因手臂伤痛而半跪在地无法挣脱的温矜怀,眼中闪过残忍,“锁上脚镣!拖后面仓库去!妈的,看老子怎么好好招待你们!”
冰冷的铁链哗啦作响,沉重的脚镣锁住了温矜怀的脚踝。
他和姜眠被粗暴地推搡着,穿过堆满杂物的后堂,跌进一个更加阴森的空间。
“都他妈给老子乖乖待着,老子查清楚你们的底细,再决定你们是死是活!”
彪哥说完,一脚踹上仓库铁门,铁门轰隆一声锁上了。
等人全都走远了,温矜怀才着急的喊起来。
“眠眠,眠眠你清醒一下!”
因为铁链的长度,无法抱到姜眠,只能不断呼唤有些意识模糊的她。
然而姜眠因为那一下撞击,一直到晚上才从昏厥中慢慢苏醒,耳边是温矜怀呼唤了许久已经接近沙哑的声音,眼前是陌生又阴森的环境。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柴油味、铁锈味和灰尘混合的气息,冰冷刺骨。
姜眠抬起头,看见温矜怀在她身边,心里便踏实了不少。
她挣扎着挪到他身边,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矜怀,你的胳膊…”
“皮外伤,不碍事。”
温矜怀说话间,脖颈处还有些轻微疼痛。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坐下,撕下另一只相对干净的衬衫下摆,摸索着重新扎紧手臂的伤口,动作沉稳得不像伤者。
“他们想要什么?”
姜眠挨着他坐下,看着他给自己包扎的样子更加心疼了。′z¨h′a~o-x^s·.?n\e/t`
她努力控制着声音,目光扫过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汽车电瓶、轮胎和一些盖着帆布的箱子体。
“楚渺。”
温矜怀喘息稍定,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肯定黑吃黑了,或者,做了比这更过分的事情,才让这群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动了杀心。”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些可疑的箱体。
“我们即便是有备而来,也无法轻而易举的离开这里,不过我跟萧铭留了消息,我们不会有事的,只不过今晚确实要遭罪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铁门外突然传来醉醺醺的哄笑和踢门声。
“你就是传闻中的温矜怀啊,我们老大查到你的身份了!”
“嗝…温大老板在里面挺凉快吧?不如出来给哥几个点根烟!伺候舒服了,说不定彪哥早点放你们出来!”
是光头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戏谑。
温矜怀眸色一沉,迅速对姜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她躲到旁边一堆废弃轮胎的阴影里。
姜眠咬着唇,依言藏好,心脏在胸腔里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