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的人,其中一个领头的,耳朵上戴着个青铜耳钉,形状与三星堆的青铜神树一模一样。
土狗对着岸上狂吠,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吴畏握紧了拳头,青黑色的皮肤下,血管再次暴涨。他知道,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面对的不再是盗墓贼或河底的怪物,而是一个庞大的、隐藏在暗处的组织。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朝着水库管理处的方向游去。月光下,他的身影在水里划出一道青黑色的轨迹,像一条即将觉醒的龙。
远处的黑水河面上,白色的纸船依然在逆流而上,朝着镇源坛的方向漂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而三星堆的方向,一颗星星突然亮起,异常明亮,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警告。
吴畏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从黑水河到三星堆,从煞气到归墟水,从守夜人到未知的危险,还有太多的谜团等着他去解开,太多的战斗等着他去面对。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己经明白,所谓的诅咒,所谓的煞气,不过是力量的另一种形式,而真正的强大,在于如何掌控它们,而不是被它们掌控。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那只土狗,站在岸边,警惕地盯着火光冲天的管理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像是在宣告,这场跨越千年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吴畏游到水库管理处岸边时,裤脚的水渍还在往下滴,混着岸边的血渍,在泥地上踩出青黑交错的脚印。守夜人的紫外线枪还在“滋滋”作响,光束扫过的地方,空气里飘着烧焦的煞气味道,像烧糊的胶皮。老人被按在地上,西装革履的领头人正用青铜耳钉蹭他的脸颊,耳钉上的神树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东西,藏了这么多年,终于肯露面了。”领头人声音发闷,像是隔着层棉花,他摘下墨镜,露出双琥珀色的眼睛,瞳孔里竟有三星堆符号在游动,“你以为把吴家人藏起来,就能保住归墟水的秘密?”
老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归墟水是净化煞气的圣物,不是你们这群疯子的武器。当年你爷爷就是想把它注入青铜神树,才被反噬成了活死人,你还敢重蹈覆辙?”
“那是他无能。”领头人踩住老人的手腕,力道大得能听见骨头摩擦的脆响,“我找到了更完美的载体——吴家人的骨片,用它引导归墟水,既能净化煞气,又能保留力量,这才是古蜀人的终极智慧。”
吴畏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守夜人早就知道骨片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它与归墟水的关联。他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青黑色的皮肤在暗处几乎隐形,煞气在体内缓缓流动,像蓄势待发的毒蛇。
张思甜被两个守夜人架着,嘴里塞着布条,却拼命扭动身体,对着吴畏的方向摇头,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冲动。她的冲锋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筒,正是老人之前交给她的那半块,筒身上的鱼纹在紫外线照射下隐隐发亮。
“找到吴畏了吗?”领头人突然对着耳麦发问,声音冷得像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骨片必须完整。”
耳麦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接着是个惊慌的声音:“队……队长,镇源坛那边出事了!青铜筒自己嵌进石槽,还冒出金光,煞气好像被……被吸收了!”
领头人脸色骤变,猛地看向黑水河的方向:“谁干的?!”
“不……不知道,水面上漂着好多纸船,船上的红光把煞气卷走了……”
吴畏突然明白,那些白色纸船不仅是玄鱼的眼线,还能吸收煞气。他悄悄后退,想绕到守夜人的背后,却没注意到脚边的水洼里,自己的倒影正在变化——青黑色的皮肤下,浮现出鳞片的纹路,眼睛的位置泛着红光,像极了玄鱼的轮廓。~如¢蚊^旺¢ ¨首?发^
“在那儿!”一个守夜人突然发现了他,紫外线枪立刻调转方向,光束像条毒蛇般射过来。吴畏侧身躲开,光束打在身后的柳树上,树干瞬间焦黑,冒出刺鼻的浓烟。
领头人吹了声口哨,所有守夜人立刻围成一圈,将吴畏、老人和张思甜困在中间。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受过专业训练,手里的紫外线枪形成交叉火力,封死了所有退路。
“果然是你。”领头人盯着吴畏青黑色的皮肤,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贪婪,“煞气融合得不错,比我预想的快。看来玄鱼帮了你不少忙,可惜她很快就会后悔——归墟水不仅能净化煞气,还能抹去所有与煞气相关的记忆,包括她的。”
吴畏握紧匕首,突然注意到领头人西装领口别着个徽章,上面刻着个“守”字,字体与锁龙柱上的古蜀文一模一样。“你们不是守夜人,是古蜀守墓人的后代。”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