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甘拜下风。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口子一前一后出门了。
医院的走廊白得晃眼,消毒水的味道呛得人难受。
阎解成坐在长椅上,看着秦淮茹拿着病历本走进诊室,背影挺得笔直,像株在寒风里挣扎的野草。
他摸出烟盒想抽根烟,才想起医院不让抽烟,又悻悻地塞了回去。
诊室的门开了,秦淮茹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病历本递给她:“大夫说…… 没法治。”
阎解成接过病历本,手指捏着纸页,沙沙作响。
上面的字太多,他只看懂了 “双侧输卵管结扎术后,不可逆” 几个字,像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心上。
“咱俩走吧。” 他把病历本塞进兜里,转身往外走。
走出医院大门,阳光有点刺眼。
“解成,” 她吸了吸鼻子:“要不…… 咱领养个孩子吧?我娘家村有户人家,生了仨小子,想送一个出去。”
阎解成的脚像被钉在了柏油路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领养?这两个字像颗石子投进他心里,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领养的孩子,能算后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像秋风里的枯枝。
秦淮茹将衣角攥出深深的褶子:“怎么不算?从小养到大,跟亲生的有啥两样?再说……”
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咱这辈子,怕是没别的盼头了。”
“没盼头?” 阎解成猛地转过身,眼里的红血丝看得清清楚楚:“我阎解成这辈子就只能养别人的孩子?”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爸妈要知道这事,肯定要跟我急!”
“急就急吧。”
她突然松开手,衣角的褶皱簌簌展开,像朵蔫了的花:“总不能逼着老天爷开眼。”
“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咱俩回去跟爸妈说说,没准他俩还乐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