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两子,长子贺大,二子贺瓒。贺大在家守着田庄度日,贺瓒在扬州城做个刀笔吏,靠写些讼词谋生,也有三寸不烂之舌,起死回生之笔。扬州城里要打官司的,多去寻他写状纸。”
飘瓦心中有数,只问道:“写讼词据实以告,他家二儿子怎个起死回生之笔?”
圆智却收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宗师若不急着回山,不妨在小庙多住几日。三千佛经,我有好些不通之处,还要宗师指点。”
飘瓦微微一笑,道:“也罢,晚些时候,再来问你这个滑头。”
阿沅瞧着飘瓦年纪轻轻,倚老卖老,冷哼一声。
和尚晓得惹阿沅发笑,起身要走。
不料此时,城隍庙门口,正经过一辆绑着竹篓竹筐的驴车。
车上一个老汉揽着柳鞭儿,膝头坐着个十岁左右娃娃。
那娃娃绑个冲天髻,身穿红衣小袄,抱着老汉腰身,正闭目垂涎好睡。——想必是赶集的爷孙俩。
那老汉赶车到城隍庙门口,卖布的卖糕的,各色小贩挨挤,哪有空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