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人雇佣兵。”
“科隆人和皇帝的关系算不上差,但绝对称不上好,比起我可是差远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1288年沃林根战役。”在来时的马车上,罗贝尔恶补了莱茵河流域国家,尤其是三大选帝教区的历史,“当时的皇帝受盟友布拉邦特公爵之邀,攻打科隆教区,协助‘红色火花军团’击败了教团军,从此科隆独立为自由市,大主教失去了对当地的管辖权……”
“哈哈哈,我们的罗贝尔主教熟读历史啊!”迪特里希大笑,“再考考你,你知道当时的皇帝是谁吗?”
“鲁道夫一世·冯·哈布斯堡……”罗贝尔脸色阴沉下来,“绰号‘创业者’鲁道夫,哈布斯堡王朝的奠基人……”
“直到一百六十五年后的今天,科隆自由市依然在向哈布斯堡家族呈交不菲的税金,以感谢当年鲁道夫一世的援助之恩。”迪特里希露出玩味的笑容,“科隆自由市还是汉萨同盟的成员国,挤占了科隆主教区的贸易名额,不可谓不是血海深仇呀。”
“顺带一提,科隆主教区也不是由迪特里希一个人说了算,科隆教会有一个模仿自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内阁系统,主教任命的首相会代替他行使世俗间的权力,首相又会自行组阁,在产生矛盾时,我不知道主教能对内阁有多大控制力度,所以那大概率是个双权双轨制的国度,你在和该国外交时务必注意这一点。”
迪特里希摊手:“不过从我个人来想上讲,科隆大主教这一票你最好别太奢望。据我所知,他一直和普法尔茨公爵走得很近。”
普法尔茨公爵,他们不久前才从海德堡离开。那位复仇心切的弗里德里希公爵即将进行领内动员,攻打巴伐利亚的兰茨胡特公国,一场兄弟阋墙之战在所难免。
罗贝尔明知自己可以戳穿克莱恩以命相搏的诡计,但他没有这么做,或者说拆穿也没有意义。不管为了朋友的遗志还是复仇,公爵入侵巴伐利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全力阻止也只是徒增间隙。
只是苦了巴伐利亚的人民,内战才结束没有几年,又要面临外敌入侵……这片大陆急需一个稳定的秩序,一群说一不二的力量来维系秩序,在那之前,人民的安稳日子只是过一天少一天。
现在,无论奥地利大公还是罗贝尔宗座,都尚且没有那份构筑秩序规则实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已有的帝国修修补补,尽量多维系一天,少一分矛盾,减少一分仇恨。直到一个机会,一个翻天覆地的机会,或许那一天不会太远,也可能一生见不到黎明的曙光,但谁说永夜的月光就不算美呢?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