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一定能最快安抚。
因爲,她懂他。
遗憾的是,他却不明白她的心。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她无声地笑了:“没关係的,咱们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你有的是时间送我礼物,从前的我也不计较,本来嘛我们就不是因爲相爱才结婚的,我理解。”
很懂事很明理的一段话,却听得陆少轩鼻尖发酸。
他天不怕地不怕,谁来了都能强硬对付,偏偏对她,他永远无法真的熟视无睹。
他抱紧了她。
只有……一个多月了吗?
奶奶的寿宴都留不住她,他要怎么办?
他现在无比后悔当时一时冲动提出的离婚,那本日记看与不看不都一样?反正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南鱼现在是他的妻子就行。
两人静静相拥着,直到南鱼说:“我累了,要不我先去洗澡,你等会儿来。”
“好。”
他松开怀抱。
小女人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她还將刚纔掉落在地上的衣服重新叠好,放在他手边。
南鱼泡在温水裏,任由水面淹没眉眼。
一个多月,这个时间只是在提醒她自己,不要再陷下去了,免得到时候不舍得离开。
在水中泡着,哭就看不出来了吧。
两人洗完澡,照旧分开睡觉。
陆少轩甚至把自己睡的小沙发弄得更舒服了,上面摆了一只鹅绒枕头,看得南鱼想笑。
“晚安。”她说。
“晚安。”
她累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突然,一阵凉风吹散了不少睡意,她睁眼一瞧,原来是窗户没有关严实。她立马起身將窗户关好,刚要转身进被窝时,脚步顿住了。
没有犹豫太久,她轻手轻脚走到陆少轩身边,替他將被子往上盖了盖,又给他加了一条毯子。
做完这些,她纔回去睡觉。
她刚躺好,沙发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的视线还是准確得描绘出她的轮廓。
陆少轩心情突然很好,像个孩子似的裹着被子,哪怕挤在小小的沙发上也让他乐此不疲。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家裏有阿姨做饭就是方便,南鱼已经喫上了。
突然,手裏的麪包被人啃了一口,原来是陆少轩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