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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鱼一阵气恼,“这是我喫过的。”
“谁让你起来没叫我,我现在时间不够了,赶着去公司。”某人振振有词,三口两口藉着她的小手將麪包都喫光了。
不经意间,他的脣瓣碰到她的指尖。
南鱼窘得满脸发烫,她严重怀疑这傢伙是故意的。
“胡说,现在时间还早!”她爭辩。
“我们现在住在温泉別苑,你忘了?”他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离开。
南鱼:……
对哟,现在不是在陆家老宅,而是在温泉別苑。
温泉別苑距离陆氏集团远得多,算算时间,现在好像真的来不及。
正在犹豫的时候,陆少轩出门了。
她赶忙拿起一只餐包快速装了一点食物进去,追到门口递给他:“拿着路上喫一点,你早上事情多,不喫东西撑不住的。”
陆少轩眼底划过一片惊喜,接过餐包:“好。”
目送他离开,南鱼有些懊恼。
有些事情真是深入骨髓,想改都改不掉。
明明跟自己说好,对他的事情不要在意,每每到这种关键时刻,她的本能就会跑出来,像以往那样对他关心备至。
有点失控,她捂着脸,很后悔刚纔的举动。
这股情绪的后劲还挺大,直到她坐在车上还没缓过去。
叮咚两声,是之前那个同学羣又开始热闹起来。
徐静:大家都说好了吧,周六晚上八点,谁都不准迟到哈。
林格:嘻嘻嘻,我们系的系花发起的同学会,谁敢不来?
马盛安:那可不,徐静那真是我们学校第一大美人。
徐静被夸得开心了,一阵喜悦:哎哟,你们就少说两句吧,哪儿那么夸张了?
南鱼无聊多看了两眼他们聊天,一言不发,將聊天界面关掉。
突然一个私聊窗口弹了出来,是她之前在大学裏唯一的好友——黎沫。
黎沫:同学会你也去?
南鱼:不去。
黎沫:好吧……
察觉到对方话裏有话,南鱼索性拨通了她的号码:“怎么了?”
黎沫一阵无奈:“小鱼,你能不能陪我去?我现在就在徐静男朋友的公司裏上班,同学会的事情她早就在弄了,我上司说我必须去。”
南鱼一阵无语:“你们公司领导这么闲的,还管职员的私人活动?”
“我也不想啊,可……你也知道的,徐静之前就跟我不对付,我现在手裏这个项目也要紧得很,关係我是否能升迁。”
黎沫的话没有说完,南鱼已经明白了。
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周六晚上八点?地址呢?”
“豪爵酒店。”
听到这个地址,南鱼忍不住眯起眼睛,一阵好笑。
还真是巧了,药协会的宴会也在这家酒店,时间方面差不多,前后只差了一小时。
她想了想:“好吧,我陪你去,不过只能去一小时。”
黎沫松了口气:“哪裏用得着一小时,我就去点个卯,然后我们稍微聊两句就可以走了,那种氛围我纔不想去呢。”
掛断电话,南鱼闭上眼,回忆起大学时的日子。
那段时光她还是生活在南家的阴影中。
不会打扮,不爱社交,整天默默无声,十分低调,穿着也土裏土气的,这样的南鱼自然受到班级裏很多人的嘲笑。
更何况,那会儿南姝就在隔壁班。
一个是大小姐,一个是洗脚女佣一般的存在,南姝怎么可能放过她?
大学四年,就是南姝骑在她头上爲所欲爲的四年。
大部分同学都跟在南姝身后,作威作福。
只有黎沫当时跟她住在一个宿舍,很多次站出来维护她。正因爲这样,徐静对黎沫纔没什么好印象。
要知道,徐静可是南姝身边第一狗腿。
想到这儿,南鱼嘴角勾起。
正在回忆时,同学羣裏有人艾特她。
是徐静。
徐静:哎呀,不知道南鱼来不来,南鱼你还在南家当佣人吗?
这话一出,下面一羣人跟着嘻嘻哈哈。
表面上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