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翎昭说着说着不说了,问道:“还有呢?”
顾翎昭一摊手:“没了。”
绿舞一瞪眼:“没了?!你就打听出了这点儿东西?”
顾翎昭双手叉腰,作茶壶状:“一个小老百姓,你让我能打听出什么东西!”
绿舞想了想,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雪柳说,这个张昌宗长得跟太子贤像了个十成十,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顾翎昭怪叫一声,连连摇头:“关系?!能有什么关系,他既已入了公主府做面首,你就别瞎想了,小心公主这次真要了你的小命!”
绿舞想起上次芯儿的事,怏怏道:“好啦,我知道了。行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昭容应该就快回来了。”
顾翎昭气得牙痒痒:“你还真是用完就扔,没良心!”
绿舞推着他出了角门,嘴里敷衍道:“是是是,我的心都是黑的,良心更是没有,你再打听出什么,记得告诉我。”
赶走了顾翎昭,绿舞回了正殿,见上官婉儿还未回来,就在书房整理婉儿的书稿。半个时辰,婉儿回来了。绿舞出来迎接,接过团扇,看了看婉儿身后,问道:“昭容一个人回来的?彩儿呢?”
上官婉儿笑道:“陛下夸彩儿聪明伶俐,要留在身边伺候笔墨。”
绿舞也很高兴,她捧着茶盏递给婉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可把这个耳报神送走了。”
上官婉儿接了茶,在绿舞额头上敲了一记:“净胡说。”
主仆二人相视,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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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则天女皇登基,政事上还算一片平和,但是女皇收男宠、养面首。其女太平公主仿效母亲,也是大肆招揽年轻男子为门人清客,实则就是男宠面首。武帝身为帝王养男宠,群臣也不好说什么,但是太平公主身为女子,又有驸马,还如此作为,一干老臣实在难以忍耐,纷纷上书武帝,参奏公主。
武帝看着书案上高高摞起的奏章,头疼得紧。她对侍立一旁的上官婉儿说道:“这些奏章,都是参太平的。朕因着薛绍的事,对她一再容让,没想到闹得如此不堪。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上官婉儿上前,替武帝揉着太阳穴,温言道:“陛下对公主的疼爱,公主是知道的,不过是不喜驸马懦弱。不如陛下赐下家宴,宣公主、驸马入宫,调解一番?”
武帝深深叹息,道:“哎,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就按你说得办吧。”
太平公主听到赴宴的口谕,心中厌烦。她讨厌驸马武攸暨,但是又不能休了驸马,自己在府中养几个人,那些老臣们还揪住不放,如今连武帝都要来说教,真是烦不胜烦。
太平公主正在烦闷,张昌宗正骑马回来,进屋一看公主正在生闷气,便坐到公主身边,替公主揉着胸口,柔声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谁惹公主生气了?”
太平公主顺势靠在张昌宗怀里,拨弄着他腰间的玉佩:“陛下设了家宴,让本宫和驸马去赴宴。”
张昌宗问道:“公主不想去?”
太平公主厌恶道:“本宫不想看到驸马,唯唯诺诺,不像个男人。”
张昌宗拍拍公主的肩,笑道:“公主还是去的好,不为了驸马,也为了陛下啊,陛下是您的母亲,您应该多去看看。”
太平公主把脸埋进张昌宗的胸口,喃喃道:“你还是这么温柔,对月儿还是这般好。。。。。薛绍。。。”
张昌宗目光闪了闪,未再说话,只是搂紧了太平公主。
武帝设宴邀请太平公主和驸马武攸暨,太平公主即使再不情愿,最后也只能赴宴。
太平公主的车驾在宫门口碰到了骑马而来的武攸暨,武攸暨连忙下马走到公主的车前行礼,太平公主挑开车帘,冷淡地看了武攸暨一眼:“驸马一向可好?”
武攸暨憨厚地笑着:“累公主垂询,臣一切安好。公主一向可好?”
太平公主淡淡地说:“本宫自然安好,本宫先行一步。”说罢,不再看武攸暨,让车夫驾车离去。
武攸暨被太平公主如此对待也不生气,走回去,跨上马也离开了。
待到武攸暨赶到,由宫女引入殿内时,太平公主已经坐下喝茶了。见到武攸暨进来,太平公主也没有起身相迎,甚至连看到没看一眼。武攸暨摸摸鼻子,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默默喝茶。
好在时间不长,武帝带着上官婉儿进入殿内。看着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心中暗叹,面上却露出笑意:“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