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蔓隔空一指,焦骨中飞出一缕青烟,凝成“明”字烙印烙在他舌根——“回去告诉你们的司正,再敢染指,下次烧的就是紫禁城。”
秦国使者最自负。他们走的是“黑冰台”旧路,驱使三头机关铜鸢,翼展三丈,腹藏连弩。铜鸢掠至光幕上方,尚未投下弩矢,便被一道月形剑光斜斜劈开。断口处竟渗出殷红血珠——机关木鸢内部早被林蔓蔓以“血符”渗透。残骸坠地,唯余一名少年机关师。林蔓蔓将铜鸢心脏处的“墨核”塞进他怀里,墨核里封着秦王的玺影:“带回去,就说秦王若再敢把‘传国玉玺’偷偷炼成镇国器,我便让咸阳宫自己飞起来。”
唐国来的是“花间派”女刺客,共五人,擅幻香。她们以踏青为名,在终南山麓焚起“返魂香”,想迷晕守墓人。香雾刚起,光幕里忽坠一场冷雨,雨点穿透香雾,竟凝为冰针,将五人钉在原地,衣衫尽湿,幻香反噬,五人眼前皆见自己早夭的孩儿伸手索命。林蔓蔓独留一人,以指尖在她眉心画下一瓣桃花:“告诉唐皇,再敢用‘子母牵机香’炼活傀,我便让他梦回马嵬坡,再亲手勒一次贵妃。”
汉国最谨慎,派的是“博望司”的星象师。三人皆披鹤氅,持罗盘,想借星斗定位古墓。罗盘指针刚指向“角木蛟”,便“啪”一声炸成碎玉。星象师跪地吐血,血中浮出北斗倒悬之影。林蔓蔓隔空以星光凝笔,在三人衣襟各写一字——“汉”“贼”“不两立”。她只放走年纪最长者:“回去告诉刘汉皇帝,终南山不是‘封狼居胥’,敢再踏一步,我便让汉室龙脉自己掉头向北。”
最惨的是清国。
清国此次动用了“血滴子”与“粘杆处”两支暗线,共二十一人。他们最擅长潜伏与暗杀,却在终南山遭遇了林蔓蔓最不留情面的“清洗”。当夜,清国探子分三队潜入,一队从后山断崖垂绳而下,一队伪装成猎户从密林逼近,一队则混入宋国禁军,试图以官身掩护。林蔓蔓没有给他们任何开口的机会。光幕骤亮,如一轮冷月坠地,银辉所照之处,血肉瞬间化为冰尘。粘杆处的首领“鬼面貂”甚至来不及发出信号,整个人便被定格在拔刀的瞬间,随后连刀带人碎成齑粉。血滴子的“无影索”刚抛出,索头便反噬而回,将持索者绞成数截。林蔓蔓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只在清国营地原址上,以冰尘凝出一行清文小字:
“再敢入关一步,北京城便自己长出一座坟。”
各国探子或死或伤,或带着烙印与诅咒离去。终南山再次陷入死寂,唯有光幕微微闪烁,像是一只刚刚饱餐过的眼,冷冷注视着人间。